锄禾日当午,汉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盛夏炎炎,烈日当空。
一个老农夫正在地里辛勤地耕作。
他耕作的是一块菜地,菜地足有五亩之大,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因为天气太热,太阳太毒,地里的许多蔬菜已有些枯萎。于是农夫便不辞辛苦地从茅房里挑来大粪,再用清水调稀后去地里浇菜。他耕作时一丝不苟十分认真,就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尽管大粪臭不可闻,但他却似闻不见一般,只不知疲倦地浇灌着地里的菜蔬。
这块五亩大的菜地在一片大树林中间,四周都被树木包裹着,显然是这农夫亲手开垦出来的。菜地正中央有一条大路,分别延伸到林子两端。
林子一端的大道上,逐渐走出一镖人马,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他们走到菜地前,都不由得立住了脚。
农夫见到他们到来,也暂时停止了耕作,他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口问道:“蝇菇,又去血云洞呢?”
毒蝇菇韩香回答道:“是啊!你这地里的菜倒是长得很好啊!”
农夫不理,指着申阅问她道:“这人是谁?”
韩香媚笑道:“瞧你,这还用问,当然是我相好咯!”
老农却不觉得好笑,依然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道:“带着一个相好,去见另一个相好,就不怕他们打起来么?”
韩香一听却更加乐了,笑声也更加欢了:“哎哟!本姑娘就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你可不知道啊!他们越打得厉害,本姑娘就越开心,这说明本姑娘还是魅力不减嘛!”
老农摇头道:“你这丫头,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韩香试探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进去咯?”
老农答道:“他要是在里面闹事,你得负全责。”
韩香笑道:“这个自然。”
老农补充道:“不过要是血云洞打起来,可不关我事啊!”
韩香啐道:“浇你的地吧!这般啰嗦。”她走不多远,突然又回身说道:“只怕血云洞没打起来,你这里便先打起来了。不信,你走着瞧。”
老农有些纳闷,停下手中的事情问道:“此话如何说起?”
农夫刚才泼粪之时,手法虽然平凡无奇,实则暗藏内力。第五行已经从农夫泼粪这一动作看出,农夫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第五行也看出了老农夫无声中暗藏的敌意,于是自己也暗地里运功戒备。
两位高手虽然还未动手,却已经在暗中较劲,吴芝芝却对此毫无所知。
第五行与老农夫无声之中对峙了半天,第五行终于先开口说道:“老伯,借个道可以么?”
农夫很不客气地说道:“不借不借。”
吴芝芝却不似第五行那般客气:“你这老农好不讲道理,这路是你家的啊?凭什么不让过?”
老农答道:“此地是我开,此菜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人头来。”
第五行虽然一向冷静,但也毕竟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他出道江湖这几年,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小视过,心中自然也不服:“呵!好大的口气,想要我们的人头,只怕你没这个本事。你不让我们过,我们还就偏要过去,看你能把我们怎样?”
老农用威胁的口气说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你大可以试试看。”
第五行被他一激,好胜之心油然而生,拉着吴芝芝便往前而去。
老农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要杀人的举动来,而是又如之前一般,拿大瓢泼了一瓢粪水过来。吴芝芝是千金之躯的公主,自然爱洁如命;第五行虽是男子,但却比大多数女子还要爱洁,甚是达到有些苛刻的地步。他们俩都自然容不得身上沾上一点臭烘烘的粪水,于是第五行急忙揽住吴芝芝的腰,运起轻功向后一闪。
这次老农夫却得势不饶人,未待他们站定,接着又泼来一瓢大粪。第五行又揽着芝芝向左边闪过,老农还是不放过他们,又不断向他们泼来粪水。老农夫一连泼了十余下,第五行和吴芝芝也便躲了十余次。
陡然间,两人同时停手止步。
第五行不由得开口赞道:“好功夫。”
吴芝芝不解,问道:“什么好功夫?”
第五行道:“你看地上。”
经第五行一提醒,吴芝芝才朝地上一看,只见地面赫然用粪水写着四个字:“外人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