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茉贵妃,她此刻还敢去太后跟前晃吗?”
“反正没有证据,装装好人怎么了?”萧晏辞慵懒接道。
“也是。”苏年年点头,“那我最近又得小心了。”
确切来说,她重生以来就没松懈过,所以这个认知也没给她造成多大困扰,日子还是照样过。
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蛊王,她又去找了桑安。
入院是浓重的药草香气。
他仍旧住在周游宅子里,夏天闷热,他命人把床搬到了院子中。
四周支着床架,挂着纱幔,夜间清风一吹,倒是凉快的好地方。
苏年年啧啧称奇:“周游居然同意?”
桑安湛蓝的眸子清清冷冷,声音没什么起伏:“不同意也没用。”
苏年年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她怎么觉得……
但愿是她想多了。
“那人中了蛊?”
听完苏年年的陈述,桑安神情愈发莫测。
显然,蛊不是他下的。
“会不会是你……那个姐姐?”
桑安他爹外室所出的那个孩子。
桑安抿着唇没说话,一副对那个人不感兴趣的模样。
随后看着苏年年眼神难得讶异:“你给他喝了你的血?他教你的?”
苏年年手臂上现在还有一道淡淡的印子,闻言眼睛转了转,没否认。
“所以是对的,是吧?”她眨巴着眼睛看桑安。
喂血这个办法是自己结合前世总结的,虽然宗泽说觉得有效,但不排除没有更好的办法。
桑安没答,也没追问,思索后道:“按你说的情况,他活不长了。”
“哪怕有蛊王也活不长了吗?”苏年年一脸震惊,“有没有其他办法解蛊?”
桑安摇头:“他那种蛊若种的时间长了便深入五脏六腑,你的血能续他一时的命,却管不了一辈子。”
苏年年恍然点头,期待地看着他:“那是不是也能给别人下蛊?”
看面前的男人表情重新淡漠起来,苏年年就知道没戏。
似乎还没得到他的信任?
苏年年也不强求,既然能让他把蛊王下给她,此事肯定还有发展的空间。
她离开宅子,本想回府,脚尖一转,去了晏王府。
宗泽活不久了,血宗阁阁主之位值得一谋!
晏王府中一片寂静,几乎没什么声响。
她问路过的玉竹:“王爷呢?”
玉竹朝她行礼,温和答道:“苏小姐,王爷这个时辰在屋中休息。”
他看着苏年年,有几分欲言又止。
苏年年:??
她眼睛一凸:“我才几日不来,他来真的?做戏有必要这么真吗?”
想起上次说好的大戏,以为折画在里面,她撸着袖子就要往里冲,被玉竹叹气拦下。
“苏小姐,不是。”玉竹解释道:“王爷近来休息得越来越不好了。”
苏年年一怔,想起上次他燃着安神香还做噩梦,抿抿唇:
“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