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萧辰一点也没有张狂,只是他们自己心虚害怕而已,在他们以为,萧辰早晚都会造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不会,将来肯定会!
这说到底还是皇上一手造成的,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却一直都没有动手,现在算是养虎为患了,在燕云一声虎啸,天下皆惊!
但李万疆也没办法啊,若是不养了这头猛虎,又如何抵御北疆群狼,罗斯熊罴,东瀛恶犬?
往常遇到这种事时,萧辰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前来面见皇上,以行动解释误会,可是这次萧辰就也没来。
估计以后也不会来了。
但他忽然率领舰队远下南洋又是什么意思?抛下燕云郡不管,是也不怕我们趁机去攻打你吗?
还是根本没有将我大周瞧在眼里,笑我们不敢动你?
朕我不是不敢动你,只是之前时机不成熟,现在的话,就算动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父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李世道,“趁着萧辰那厮不在,咱们不如一举收回燕云郡!”
李丰这话一出,除了李丰田心中巨震之外,其他人却都神情如常,看来他们早已经在商量策划这件事了。
这可是最高机密啊,李丰田一个小小的郎中,似乎就也不该与闻,但此时却也不敢告退,一时大为尴尬。
本来他也是支持武力收回燕云的,但去燕云郡走了一遭,又在船上跟萧辰深入交流之后,心中已经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就也不敢与人道那种的。
“儿臣愿亲自率兵前往!”李丰道,“儿臣本部兵马五万已经休整的差不多了,加上薛金山的十万黑龙卫,拿下燕云绝无问题!”
“儿臣也愿去。”李世道,“燕云西境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天险,驻兵也不多,所虑者只是牛头山一部会断我后路,若皇上下旨请慕容老公爷率数万兵马逼住牛头山阴山一带的话,此战儿臣有八分把握必胜!”
李世对此已经深思熟虑,这些天跟门客们每天都在研究燕云的地形山势,驻军布防,感觉已经胸有成竹。
问的李世哑口无言,他就也真没有想的如此周全,一心光琢磨如何攻打燕云了,就也没想过如果燕云反咬一口会怎样?
当然李丰这话未免有点危言耸听,形势未必会是这样的发展,但问题是自己没有考虑到这方面,作为一名主帅没能纵观全局,那就是大大的失算了。
“儿臣在江南跟王叔分手之际,曾彻夜长谈,王叔也觉得咱们东南沿海防务不能轻忽,并且也划出了几个燕云海军可能会进攻登陆的港口码头,并且也做了严密的部署,总的策略还是引蛇出洞,诱敌深入,在陆地上消灭他们。”李丰道。
“至于燕云之战,只有一个关键,那就是萧关!儿臣以为,只要突破萧关,燕云便就不战自溃!萧关虽险,城墙虽坚,但也一样经不住火炮和投石车的轮番轰击,也不必将它城墙彻底摧毁,只要毁其一隅,就是胜局!”
也就是说握紧拳头,集中全力给萧关致命一击,什么后腰什么屁股统统都可以不管,只要攻下萧关,杀入常山,占据顺风,一切就如洪水泄地,一发不可收拾。
“咱们出兵燕云,以何为名?”王安邦问道。
大国行兵,必要师出有名。
“呵呵,只许他萧辰率领舰队跑去南洋拉练,就不许我大周兵马到燕云郡去演习?近来风闻西域各国屡有异动,咱们出兵去瞧瞧总没有问题吧?再说燕云郡本就是咱们大周的,怎么能说是出兵呢?最多就是派兵。”李丰笑道。
“也请王爷顺带巡查一下燕云的防务,若是发现轻忽之处的话咱们自然可以派兵接管。”卢靖这话听着似乎是顺口而出,但口气里却已经将李丰当成了主帅……
“打,不是问题。”一直沉默的陈文启忽然道,“但要如何收,才是关键。”
“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丰皱起了眉头。
“臣说话不好听,只怕不入两位王爷的耳,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说。”陈文启道,“臣是觉得,此战若成,一切都不必谈,若是受挫,该当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