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道萧大人问的哪一句?”面对萧辰的质问,李丰田却也不慌不忙,“说萧大人有异心呢,那是下官我个人的一点见识,说让你燕云海军归并大周,却是我兵部上下的意思。”
“唉……看来朝中对我萧辰误会已深啊。”萧辰叹了口气。
“是不是误会,大人自然心知肚明,但大人在燕云的种种作为,其实也由不得人不误会。”李丰田道。
“李大人,燕云如何?”萧辰忽然问道。
“好。”李丰田轻轻叹了口气,只回答了一个字就也胜过千言万语。
“哪里好?”萧辰又问。
“百姓好。”李丰田道,“萧大人治理地方之能,放眼大周,无人能及。”
“呵呵,李大人这话是赞我,还是讽我?”萧辰笑道。
“是赞你。”李丰田道。
“李大人骂我也真,赞我也真。”萧辰道,“我也有一句真话要跟李大人说,我征讨北疆,驱除罗斯,收复高居丽,击败东瀛人,这些你所谓的‘种种作为’可有哪一样不是为了咱们大周好?”
“这几年来,皇上要战马,我给了几万匹,王爷要火枪,我给了一万条,朝廷要粮食,我给了数十万石,户部缺银子,我给了上千万两,放眼咱们大周各郡,包括江南,江东郡在内,与我燕云,谁出力多些?”
“这些还都是小事,想我萧辰为大周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多少次连小命儿都差点丢了,换来的却又是什么呢?猜疑,排挤,打击,诬告,甚至暗杀……因为大家都笃定我要造反,呵呵,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那天李丰王爷给我来了一封信,也如李大人这般质问我,还说什么‘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呵呵,这话问的好啊,但我萧辰一不是佳人,二来不是贼人,佳人贼人,都是你们空口白牙说出来的而已。”
“慢说我还没有做贼,就算是做贼了,却又是谁逼的呢?他们道我是贼,我却觉得他们才是贼!当初天玄会的朱天福曾有诗曰:‘在下有诗上众官,文武看来总一般,诸位做官却做贼,在下做贼却做官!’我瞧写的就也蛮好。”
“萧大人!”李丰田吓了一跳。
“呵呵,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也许是因你李大人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才跟你直言不讳,说点心里话,李大人啊,你看你是跟着我们去往南洋吹风呢,还是在海宁湾下船?”萧辰笑道。
“还是在海宁湾下船吧……萧大人,你不跟我一起回去见见皇上吗?”李丰田还想要坚持一下。
“你就替我恭祝圣安吧。”萧辰道,“我现在不方便去见他,只怕他也不大想要见我呢。”
到了大周海域,在几十艘大周水师战舰紧张的监视之下,萧字号放下一条小船,将李丰田送了过去,然后直接乘风破浪,扬帆南下,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李丰田回来直接去见皇上,皇上却正在跟两位王爷还有几大尚书议事,听了他此去燕云的所见所闻后,都是默默不语。
“萧辰他是去南洋拉练了?”过了良久,李丰才沉声问道。
“回王爷话,他是这么说,他还说会率领舰队绕着东瀛东边走,绝对不会靠近咱们大周领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丰田忙道。
“刚才水师飞鸽传书,也说燕云舰队离开海宁湾后,一路向东而去了。”李世道。
“呵呵,这还成了一场虚惊了?”王安邦道。
“怎么王大人你也被惊着了?”陈文启似笑非笑的道,“我听说你还将如夫人和儿子也都送回老家去了,可也有这事儿没有?”
“那是小妾回乡探亲,跟此事也不相干的。”王安邦大为尴尬。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李万疆脸色很不好看。
萧辰只是派出舰队出来溜达一下,整个凤阳城就为之震动!可见这小子现在已经张狂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