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顿好后,年老的赵村长这才开口说道:“不知女人郎君是何人,为何要向老汉打听赋税的事?”
安初夏此时并不想暴露身份,不过不说出自己是什么人,又显得她问的问题很奇怪。
她和左望对视一眼,然后坦然的说道:“至于我是什么人,暂时还不方便说。
至于愿不愿意告知这里是如何,收取粮食赋税和其他杂税的事,老人家可以自己斟酌说不说。
如果不愿说的话,就当我们只是一个行路的过客,向你家讨一碗水喝就离开。”
赵村长听到此话心中一怔,能说出此等话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平常人。
他也与村里几个平时主事的人面面相觑一眼,赵村长看见他们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苦笑了一下,只能自己拿主意。
“女郎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老汉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初夏思考了一下,说道:“那老人家就说说,现在县衙里主事的县丞吧!”
看见老村长有些犹豫,安初夏微笑着道:“老人家既然看出了一些,又何必要怀疑自己。
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第一次来到冀州城,这里的人更是一个不认识。
就算我是心存歹意的人,说过的话如大风一般,只要你们不承认,谁又能相信我。”
安初夏喝了一口村长家人端上来的水,果然里面有一丝甜意。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此次老人家说的话有可能帮到在下,同时也能帮到你们自己!”
安初夏此话一出,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也让堂间里的人心中一惊,多了一份猜测,目中也多了一份期待。
于是在村长的暗示下,大家七嘴八舌把他们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就连一些小道流传的话,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安初夏一直静静的听着,无论他们在其中说了多少无用的话,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
这时一位看着三十多岁,神情却很沉稳的男人说道:“现在管理县衙所有事务的是县丞陈庆山,此人是位举人,今年四十有余,原本是威县里的主薄。
听说六七年前靠着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府城里的什么官才挤走原来的县丞,自己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县丞这个位置。
要不是他举人的身份没有深厚的资历,不能坐上县令的位子,恐怕这几年他早是威县的父母官了。”
男人怕安初夏以为他胡说,又把他经常带人在县城里做各种各样的零活,接触到的人多,知道的各种消息就多。
就连现在陈县丞家住的大宅子,也是让每村选出来的壮劳力去帮着盖的,当时他也在其中。
安初夏听到这里眼睛微眯了一下,问道:“那陈县丞,让每村的壮劳力去帮他家盖房子,给你们工钱了吗?”
男人听到安初夏说的话一愣,然后露出抹苦笑,有些无奈调侃的说道:“按照陈县丞当时的话说,我们这些穷苦的人。
能在帮他家盖宅子的时候吃饱肚子,就是给我们这些泥腿子最大的恩赐了。”
说到这里男人停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把其中的愤怒掩盖,然后又继续说道:“几个不要这份恩赐,只想要工钱的村民,都被陈县丞打了一顿扔在县衙牢里。
最后还得他们家人掏银钱,才把人赎了出来。”
希望小橘子宝贝“阳阳”早点好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