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听到此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没想到自己还没到威县衙门,就听到以后与自己公事的县丞是如此这般的能人。
男人话落堂间短暂的陷入了沉默,不久后赵村长不解的道:“就从三年前那个新来的县令,不知遇到什么事精神失常吓跑后,为什么朝廷就再没派新县令过来。”
赵村长疑惑的这件事,安初夏还真知道。
就从被老皇帝再次坑到要来这处,环境不好,地理贫脊到鸟不拉屎的威县来做县令。
她就有意打听关于威县这里的事,因为朝廷每次要派来这里当县令的人,听说前几年先后有三个人被派来这里当县令。
其中病死一个,之后来上任的县令,刚进威县地界就被土匪劫杀,三年前在这里的最后一位县令,也听说来这里一年后就疯了。
每个被朝廷派到这里来当县令的人,打听清楚这些后谁还敢来威县当县令,又不是嫌自己命硬活的太长了。
有关系的宁愿调到**品上去做小官,没关系的就会在此时恰巧得疾病,躲过这次调令,等待下次机会。
这不自己好巧不巧撞到潘家这块硬石头上,就算老皇帝心没有那么黑,不把她坑到这个地方来。
要是把她调到稍微好一点的地方去,恐怕潘家也不会同意,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潘大公子,被她下令打的屁股开花。
潘大夫人也是她逼着去长街上,给百姓们亲自发放赔偿银子,现在安初夏想想都觉得当时自己在找死。
之后安初夏又听到几人说,陈县丞用特制比标准量斗大的斗来收赋税,把从百姓这里多收上去的粮食,倒卖给县城里和他关系密切的大户粮商。
安初夏他们说的忘了时间,直到老村长家人来喊吃饭,这才发现已经到傍晚。
安初夏和左望起身说要离开,被热情的老村长和其他几个村民留了下来,只说村里没有到饭点让客人走的道理。
安初夏只好说还有几个同伴没来,老村长根本不听,只说那就一起请来他家做客。
老村长都如此说了,安初夏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吩咐一直在自己旁边的左望,让他告诉安子希去把柳香柳雪和吴婆子母子带过来。
当老村长看见自家门口停着三辆马车,还有从车上下来看着明显就是丫鬟仆人的,柳香柳雪和吴婆子母子的时候。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家今天招待的这位女子,恐怕真的不是一般人。
当时他喊女郎君也只不过是客气,那是安初夏没有避让这个称呼,他也没觉得什么。
此时老村长想,也许自己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女子,还真是一个有功名的女郎君。
只不过他们这个穷县城官学早已败落,不说读书考取功名的女郎君,从来没有过。
就是有功名的男秀才也没两个,还是家里有钱,去到其他地方念书才考上秀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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