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叹道:“少爷,你就消消气吧,如今咱也是没落了,家里连个轿子也养不起了,这不都得从外面雇嘛再说人家也不是咱家的家生子,不过是个帮佣,便由得他说几句吧,老奴这里不妨事的。”
李惟熙叹道:“难为你了老孙我以后会想着你的话,多注意些的。”看来醒酒汤还是有些效果的。
那小厮匆匆跑出街去寻轿子,无奈正是年关根脚,正是有钱的大爷们大讲排场的时候,穷哈哈轿夫们也趁机多跑几步多赚些,可就是这样这轿子也紧张的不行,那小厮一路嘀咕一路寻找,一直跑到镇北端的缘来客栈附近才找到有那么一顶半旧不新的绿昵顶子四抬小轿正闲置在那里,却并无一人在旁候客,走到客栈门前一打听才知道几个轿夫刚跑了早上一趟活,如今正在客栈里面吃饭呢。
耐着性子等人家吃完东西,又被对方借着年关生意紧俏要了个高价,小厮强忍着怒火领着小轿一路小跑回到了李宅。孙广一路小心的扶持着少爷上了轿,又吩咐今天要跟着去打下手的随从们带上祭祀用品和一套壶暖着的醒酒汤。一路迤逦行来,朝着位于相桥镇南门外风水宝地的李家祠堂而去。
一路上,不断的有李家同族同宗的本家相遇,孙广为免李惟熙受到风吹引发醉态,总是主动替主子招呼那些过来问话的,就这么一路走来,五六里的路也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日出之时堪堪到达。
孙广掏出几串钱来递给轿夫让他们在些稍候,祭祀完后还要再请他们抬少爷回去呢。然后才小心的护持着李惟熙下轿走向祠堂。
正站在祠堂门口负责点数的李家子弟一下就发现了李惟熙那宿醉的模样,连忙跑进去与族长通了个气。李家族长皱着眉头出来看了一眼,很不高兴的问了一句,今日祭祖,怎么还喝成这副嘴脸?真是太不知自爱了
本来,这是做为一个族长应尽的责任,训斥上几句场面话就此让他进去也就勉强说的过去了。可李惟熙一个醉中的人,又受了一肚子的恶气,早就憋的有些不耐烦了,一听这话,哪肯甘休?半眯着醉眼谅撒起了酒疯,指着李家族长破口大骂,什么以前见了本少爷跟条狗一样恨不得来舔脚后跟,如今少爷落了难就狗眼看人低啦,什么这么多年钱粮喂不熟一条白眼狼啦……等等等等,种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的喷了出来,闹的大家都是一脸尴尬。
要说李家如今的确是失了势,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落魄也依旧还是官场中人,就算如今被贬成崖州团练使的李至,想玩死一群不过有几亩薄田的乡下土财主那还不跟喝水一样容易?因此李家族长才有意训斥两句打算放水让李惟熙破例参与祭祀,要放了别个,早就一脚踹了出去,说不定就此赶出家族开除族名也不一定呢。谁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被人这么对待?一下子老头就陷入了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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