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要是敢开口指责我,我一定会说,唷,你管得很宽嘛。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又沮丧又懊恼,真要解释吧,再一想,还真没得解释,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还没放下。这一点无可辩驳。
所以我无话可说,爱谁谁。
我怎么可能对他讲,从反应过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逐渐感觉--其实要谢谢你来,我下午在教室里非常孤单和难过,再加上刚才的事,如果你没有回陵城,我都不知道这个周末要怎么熬过,上自习,看资料,或者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我现在的室友是个晨昏颠倒的夜猫子,我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了一句话,一旦开口那突兀的声调,连我自己都得罪了。
谢谢你回来,虽然突然了一些,虽然一见面就不是愉快的场景,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可能对他讲这些。
如果他现在要走,我现在二话不说就帮他拦车。
所以说齐享遇到二十岁的我,还真是蛮作孽的,此女一点柔软的心意收的比存折都严实,他笑她觉得他虚伪,收敛了她又觉得自尊心无处安放,又不是只有她神经长全了,别人也得慢慢调整情绪是吧--他单手撑伞转眼看看她,她紧着一张脸毫无愧疚的颜色,还得他找她讲话:"冷吗?"
话一出口他可能自己都想,真废。
但我密不透风的心境,竟然暗暗透开一线:"还行。"
齐享抬手探向自己的衣领,我急道:"我不冷,你别脱给我,冻死你!"
这位帅哥今天十分学院派,外套里头只穿了衬衫和薄毛衣,而今早骤然降温,温度不到十五。
他手指停在领口处看着我,有点要笑起来的样子,然后他从外衣内袋里抽出手机,它在他手里振动的非常欢快。
我大为尴尬,看他接完电话放回去,才忽然想起来问:
"你怎么找到我教室的?你短信里只问我有没有上课。"
"选修课的安排,系部教务栏有详细公布。"他说:"另外你可能忘了,有个下午我发短信问你在做什么,你向我抱怨《法律经济学》这门课教师只懂照本宣科。那天也是周五,跟今天一样。"
我默然,那是学期初发生的,他要是此刻再追加一句"你看,你说了什么我都记得",我心里对他的惭愧全得显山露水,但他什么都没再说。
我叹口气,自己都觉得很莫名。
"干什么,老气横秋的。"
我纠结良久,低头盯着潮湿路面:"哼哼哼哼哼?"
"?"他侧过脸:"再说一遍。"
"唉。"我只好说得更清楚一点:"你不生气了?"
"哦。"他转回头,听起来挺冷淡地回答:"没有。"
我后悔了,让你事多,让你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