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男人的头浸入水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双手抓着地上的草垫,腿胡乱踢。
沈初画冷着一张被丑画了的小脸儿,静静地看着男人挣扎。
她沈初画是个医生,太知道这男人浸在水中多久死不了,却又生不如死。
这男人刚刚的几句话,她便知道,这是个败类。
呵!不惩罚他一下,顺便练练手,还真是不会甘心。
21秒钟,时间刚刚好,虽然不会死,但也丢了半条命,这个过程,会令他终身难忘,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松开男人的头,另一只手敏捷准确地劈向他的后脖颈最脆弱的地方。
男人瞬间不再挣扎就这样晕了过去。
沈初画一秒钟都不敢耽误,提着男人丢在角落里。
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褂子和男人的黑布褂子交换。
她换上了男人的黑褂子戴上他的小黑帽儿,自己的一身脏衣服胡乱套在那男人身上。
沈初画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动容,十分镇定,眼底有着睿智的光,提着水桶,压低帽檐儿,迅速走出了牢房。
她镇定地一步步沿着走廊往牢外面走,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被人发现。
终于走到了牢门口,将水桶放在水池,转头踏了出去。
刚要加快脚步小跑。
一道力量蓦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油腻男声从背后传来,“喂,吴三儿,你送个水怎么那么慢?说好了打牌的,你要去哪儿啊?昨天赢了,今天一分都不想吐出来是不是?”
沈初画心里一惊,抬手一把打开搭在自己肩膀的男人手掌,随后拔腿就跑。
那油腻男人才意识到什么,“喂,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那人好像不是吴三儿?”
“难道是有人逃跑?快追!”
“牢里有人逃跑了,快追!”
男人立刻召集了十几个人,朝着沈初画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
沈初画沿着青砖街道,一路朝前跑进窄巷。
身轻如燕,箭步如飞,身后十几个男人追着,她拼尽全力极速狂奔。
重生前,她是18岁就跑过马拉松的人,甩掉这几个看门的,太轻松。
跑出了窄巷,是一条宽敞的主道。
此刻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主道却依旧人来车往。
不远处的中心地段是一幢三层高的卷廊式洋楼,楼顶中央矗立着高达九米的圆柱型玻璃银光塔座,璀璨无比的霓虹灯能熠耀一里之外。
黑夜的主街也都因为它而镀着一层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