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寄语,劝加餐。桂花时节约重还。分明小像沉香缕,一片伤心欲画难。”
略一深吟,韩姑爷便抛出一首《于中好》,令雪浪和尚动容。
韩施主果真大才!
这“武朝太白”“江南苏老坡”的名号,实至名归!
词中蕴含的情真意切,更是让雪浪和尚感动。
不曾想到,贫僧在韩施主眼中,竟是如此挚交!
贫僧当为韩施主扬名,当为韩施主传唱,方不负这番深情厚谊!
雪浪和尚合十一礼,却是口中吟唱新鲜出炉的“握手西风泪不干”,边吟边行,就这么走了,当真洒脱至极。
望着雪浪和尚的背影,韩姑爷咂摸着嘴:“这和尚,好生潇洒!”
回到宅院中,韩姑爷便和陈继儒、陈厚照说了雪浪和尚的事,兄弟两人都是啧啧称赞,言道雪浪法师这番做派,才是出家人该有的真性情。
兄弟三个凑在一起,韩琛将雇佣庄户平整道路的事说了,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基建计划抛了出来。
却是提前为那即将到来的五十名义乌家丁做准备。
这些家丁,按照韩琛的计划,是要当军卒训练的。
所需场地、设施,自然不能少。
陈继儒看到的是,自家二弟体惜庄户,农闲时候动工,不但解决了庄户们的吃喝,还能存下不少粮食。
待到过完年青黄不接之时,这些粮食,怕是能救命。
而陈厚照陈小相公,则是对二哥提出的训练方法极感兴趣。
什么队列训练,什么紧急集合,还有那各种摸爬滚打的奇怪法子,都让陈厚照眼前一亮。
说到兴奋之处,手舞足蹈,恍若那五十名义乌家丁已然就在眼前,任由他陈小相公随意施为,转眼间就能练成强兵!
“三弟如此热忱,又自幼习武,不若待到训练开始时,同那些家丁一较高下!”
韩姑爷装着心思,暗戳戳的侧方引导,“想必三弟定然会成为我大王庄的兵样!”
“那是自然!”
陈厚照不知亲亲的二哥要设计自己,当即挺胸抬头猛拍胸膛,“旁的不敢说,小弟我刀马还是娴熟的!”
陈继儒见了,只是抿嘴偷笑,他可不敢言声。
自己一个读书文士,若是一开口,也被二弟夹裹进去,跟着家丁们摸爬滚打,未免也太遭罪了。
至于有辱斯文什么的,陈继儒倒是不怎么在乎,他是狂士来的嘛,只是感觉,韩琛这番做派,乃是兄弟之间的小玩笑。
而旁边伺候的老魏,则是面皮一抽。
自家小爷,今次怕是被韩二爷装进套里了!
单听韩二爷叙述,那站军姿、紧急集合还不算什么,最多折腾了点,可那负重越野、匍匐前进、爬绳钻洞、走平衡木翻越障碍……
林林总总,怕是自己家中得用的高手,也耍弄不来啊!
这样的罪,自家小爷可能受的住?
不过,此时陈厚照正是摩拳擦掌,心气正高的时候,老魏自不会出言干涉。
只不过,看向韩姑爷的眼神,又慎重了几分。
屋里这几个人,冬儿是个丫鬟,什么都不懂。
小爷和陈大爷都是读书人,也分辨不出韩二爷所说之言中的道道。
可老魏却是见识过军阵的,将那些韩琛透露出来的训练法子在脑中过了一遍,顿时就明白,此乃培养强军的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