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梳妆匣了,只是很少能够玩儿。”莫桑桑说的时候语气难免有些落寞,作为几个人格之中唯一的女性,她显然很难感受到什么优待。
吃喝行动,都把她压到了谢渊那个层次上,有限出来的时间,轮到她做主了,写日记就得占去几分钟,其他的吃吃喝喝,总还要些时间,剩余时间无论是追剧还是追都来不及,而她喜欢的东西,如今只是那个单调的至今还空出打扮的梳妆匣。
匣子里面是一些耳环项链头花手镯之类的东西,都是几块钱十几块钱的东西,最贵也不过五十,却是她仅有的乐趣了。
秋长风很有大侠风范,除了遇到一些可能的需要动拳脚的地方,会让他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其他时候,则都让给了别人,这个别人主要是齐格。
龙老头从来不太争,他就像是一个合格的长辈,总把东西让给年轻人。
白宝宝从来不具备独立自主的资格,谁也不知道一个没人看护的三岁孩子会做什么,简直比谢渊的危险还不可预期。
关于时间上的分配,申寐只要保证自己白天的正常,其他的从来不管他们晚上怎么折腾,他就像是个大方的房东,不介意自己的房客获得更多自由。
“… …这好好的,谁知道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唉,谁知道呐。”
到底是来参加丧事的,话题终于绕到这上面了,申寐提了提精神,听到的就是那么零星的几句,大伯爷不是病死,也不是寿终正寝,而是喝农药死的。
八十岁的老头喝农药?!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父亲和村人的背影,那两人还在一无所觉地说着,着重说了一下大伯爷女儿的事情,就那么一个独生女,碰上这等大事,就是回来露了个面儿,其他事情都是村人和申父操办的。
在这方面,申父不准备争大伯爷的财产,大伯爷在村里有个房子,然后就是一些地,家里那些零零碎碎的存款早就找不到了,如今办丧事的钱还是把地折了算出来的。
村人有人偷偷说大伯爷的存款都是被他女儿拿走了,当然也有人说是被申父拿走了,不过看到大伯爷的女儿没闹,只是回来一趟就走了,大家就觉得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关于自杀,普遍认为都不是太光彩,到底那么大岁数了,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被气的。”
“… …唉,也不一定,囡囡她… …”
申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尴尬,大伯重男轻女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差点儿拿自己的女儿跟别人换个男孩子,作为差点儿被换走的申父,受了大伯很多好处,反而不好说什么,更不能真的颠倒黑白去指责对方的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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