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遗弃了你!”握住拐杖的手背青筋毕现,李真彪掷地有声地说。
李润成低头,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这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或者说大男孩低沉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的母亲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话音落下,方才被这对养父子一起“轰出去”的地中海大叔裴食重又嗖地拉开房门:“队长,她她她,她说……她说……”
房门大开,一个中年女人缓慢而坚定地走进来。可以看出她之前的家境应该并不是很好,眼角的皱纹、鼻唇沟间的法令纹、乃至粗糙的手指无一不能证明:这是一个操劳辛苦讨生活的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让叱咤金三角十余年的李真彪大惊失色。
“妈妈,我想,你和父亲之间的恩怨也需要面对面地谈一谈。”李润成朝着来人点点头。
他的这句话盖过了裴食重轻微的如同蚊呐的下半句:“……她是润成的母亲。”尽管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裴食重“食草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现在队长的状态可不是开玩笑的,八卦虽重要,小命价更高。
“真彪,好久不见……”中年女人努力深呼吸稳住心神和面前的人打招呼。二十多年没见,大家都已经不再年轻了,庆熙(李润成妈妈的名字)不知道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面前两鬓斑白的男人。
一方面,他是自己死去的丈夫最好的兄弟;另一方面,他也是害的自己和儿子骨肉分离二十多年的元凶。
如果说李真彪这一生还有什么愧于面对的人,那么庆熙必定是其中首位。那种混合了青少年时期对梦中情人的眷恋、不平、愤恨……各种情绪翻涌而起。
三人一鬼一时间保持静默。
最终,李真彪捏了捏拐杖:“庆熙……”
“当初,我并不知道是谁抱走了我儿子。现在我很感激你将润成抚养长大,成为这么优秀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原谅你。我想如果武烈还在,他也不会赞同你的做法!”庆熙虽然嘴角略微颤抖,但是还是努力地克制住情绪,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啊对啊……”
除了拥有天音石的李润成,房间里另外两个人并不能听见鬼的旁白。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复仇也好、还债也罢,不要把我的孩子牵扯进去!”庆熙是普通中年女人,哪怕原先有个做最高级别警卫员的丈夫,她对政治的弯弯绕绕也是完全不了解的。不过是因为最近落马了太多的高官,他们脖颈上莫名出现的军牌引起了热议,她也曾听闻却并不知道内情。直到前几天,这位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大男孩——自己的亲生儿子找到自己,庆熙才知道,原来这轰轰烈烈反腐倡廉运动源头竟是如此……
久别重逢的两位从一开始的强装镇定到难掩激动然后开始几乎要吹胡子瞪眼,再话题即将往危险区域——最后一个五人会成员,崔恩灿的时候,李真彪对养子说:“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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