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二十七岁的露西尔·埃文斯成为了美利坚驻英商务参赞。
听着国务卿女士在台上侃侃而谈,露西尔坐在台下昏昏欲睡。
她自然也没能听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教堂长椅上坐了某位新客人的声音。
“埃文斯女士。”
咦……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埃文斯女士。”
哎?是叫她吗?
露西尔从朦胧睡意中回过头,看到一排排陌生冷漠面孔后,仿佛坐着一位似曾相识的身影。
她被国务卿女士突然提高的声调吸引的回过头来,用力地眨了眨眼,再次转回身,那人却不见了。
难道是过度疲惫后的幻觉?
露西尔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真希望这葬礼能快点结束!她在伦敦新租的公寓还乱的像个狗窝,而现在她困得只想从狗窝里扒点稻草躺上去!
跟随车队到了墓地,又听神父和主人家说了许多左耳进右耳出的悼词。
落棺的那一刻,露西尔随着众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耶稣基督,可算是到此为止了!
正当她准备去和国务卿打个招呼,然后偷偷溜走逃掉晚宴时,身后那个幽灵一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埃文斯女士。”
坐了十几小时长途飞机——下了飞机立刻去报道——报道完立刻被拽到葬礼现场来——在困意边缘挣扎了一整个下午的露西尔并没有考虑到这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墓园灵异事件。此刻她烦躁情绪已经积累到顶峰,忍不住翻着白眼回头,
“谁啊?”
一身灰色格纹三件套的中年绅士微笑……不,假笑地看着她,眼中是露西尔摸不透的情绪。
“下午好,埃文斯女士。”
麦考夫·福尔摩斯握着他心爱的黑伞,站在墓地湿润的泥土上调动着他的“闲棋”。
露西尔愣住了。
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
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不是香水。不是普通的植物。
是一种不同于任何中年男人身上酒气、腐朽气的特别气味。
危险,但是不刺鼻。
沉闷,但却让她突然间毫无睡意。
她在不知觉中转过身来,面对着这个男人,皱着眉,唇角却上扬了起来,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麦考夫·福尔摩斯又笑了一下,当然,仍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再次转身离开了。
再次……
记忆力某个画面似乎逐渐清晰起来。露西尔猛地想起了白金汉宫那个夜晚,不由的跟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了人群。
麦考夫·福尔摩斯笔挺的坐在墓园边的长椅上。
他的背后,是一片安谧祥和的死亡之气,伦敦湿润的空气将所有的墓碑都蒙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露西尔·埃文斯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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