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可能背不过良心,吃过简单的晚饭,秦香莲放下碗,便拉了拉叶虞的衣袖,道:“陈郎,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说。”
叶虞止住离开的身子,坐下,示意她说。
秦香莲看着陈世美俊美的脸,又有些犹豫,半晌,还是缓缓出口:“陈郎,你曾问过我家中的情况。当日只言一切皆好。可……可……”
“你说便好,我承受得住。”
“可……”秦香莲心一横,便直接道:“可其实不好。你来赶考带走了家中所有的盘缠。等你走后湖广大旱,家中颗粒无收,公婆都已经离世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离开家乡往开封府来的,一路……”一路是乞讨过来的,她……
终于说出来了,叶虞脸色有些怔忪,有些难过却又难过不出来的表情,一句话都不说。
秦香莲懂他如今记忆全无,定然是……
不由泣哭出声,叶虞又有些头疼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秦香莲,叶虞告诉他,如果身上有了功名,父母亡故,也是要丁忧的。她该早些告诉他的。
等到给父母牌位磕过头,叶虞便托别院的护卫给白玉堂去了信。
相信这个消息,应该能够给他们调查多些进展才是。
如此,便过了一月。
叶虞本就每日通过系统探查开封城的消息,虽然白玉堂也会带来些消息,可有些消息,白玉堂不会说,他也不会问。
就像他被刺杀这件事,他来到开封没多久,能得罪到想要杀他泄愤的,除了皇家不作他想,除非是公主的爱慕者,可他从系统那里打探,也并未听闻城中有哪家男儿思慕乐平公主到这种地步的。
仁宗虽说对外手段比较柔和,却并非昏庸。他知道陈世美该是状元的,让他不是状元,也仅仅是为了皇家颜面。
他对于一切并未反抗,本就是给皇帝的一个信号,如果仁宗足够英明大度,便不会如此行事。
他这些日子探查过一些仁宗在位时候的世间,看得出他是一个很英明的守成帝皇,追杀他的事情,他做的可能性极小。
皇家还有个八贤王,不过他风评比皇帝更好,他探查过,表里如一的君子一枚,虽然是他保的媒,他做的可能性也极小。
那么剩下的,就是太后和乐平公主了。
乐平公主毕竟身在闺中,她的消息很少,不过嫌疑也不高。只因当日他见过公主一面,乐平公主因为比较受宠,所以性子难免有些骄傲,却并非恃宠而骄之人,当日气急了也并未迁怒宫人,看着并不像那种斩草除根的心狠手辣之人。
最后是刘太后。民间对这位太后的风评很好,毕竟养育了一位出色的皇帝,加上每日礼佛,叶虞也有些吃不准,只是听闻她的贴身太监郭槐有些跋扈,可这……并不能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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