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和白玉堂还以为出事儿了,两个人刚挤进去,就听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对话:
“赶紧的!别在这里推推搡搡的不让我们进去,你以为老子们愿意进你这开封府啊?要不是老爷吩咐,老子离这里远远的!快滚开让老子把东西放下!”
“庞府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往开封府送这些受贿之物!我已经遣人进去禀报包大人了,看一会儿包大人出来不把你们关进大牢里面!”
“哎呦喂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哇!谁说老子这东西是送给包大人的?我们老爷说了,东西是给曲姑娘的,感谢曲姑娘妙手回春救了我们家少爷,跟你们包大人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话就快快让开!否则!”
“否则怎样!你待如何!在开封府的门口还敢撒野!”
听到这里,感觉两拨人马上就要吵起来了,白玉堂悠悠的瞟了一眼曲华裳,满脸的幸灾乐祸,他已经听到包大人那正气凛然的脚步声了,想必是听到了庞太师竟然敢把“受贿之物”送到开封府来,气势汹汹的出来抓人了。
曲华裳哀叹一声捂住脸。庞太师你真是好手段啊!我打着开封府的名号欺负你一下你就这么报复我吗!无视了白玉堂戏谑的目光,曲华裳赶紧走上前去拍拍车夫和衙役的肩膀,对着两个人拱拱手道:“二位二位,莫吵了,这东西确实是太师送与我的,与包大人无关。”
“哎,你这小姑娘是何人?竟然敢打着我们开封府的名号受贿?”衙役哥哥和包大人一样,一身正气凛然的对着开封府的牌匾拱了拱手,“我们大人为官清廉,百姓有目共睹,请姑娘莫要污了我家大人的名号!”
曲华裳:“……”
周围逐渐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衙役瞥了曲华裳一眼,继续说道:“这位姑娘,是你救了安乐侯?你可知安乐侯在开封府中欺男霸女……”
“够了,听衙役大哥这话中的意思,安乐侯这人是不能救了?”余光瞥见包大人走了过来,曲华裳站直身子对着衙役冷冷的说道:“人是我救的,那又如何?就因为他是安乐侯我便救不得了?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我不管我的病人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只管看病,人我能救便救,医者手下没有该死之人!即使他身负罪孽,那也该让包大人绑上公堂,堂堂正正的审一番再定罪!至于这些东西,那是庞太师给的诊金,是我堂堂正正该得的东西。衙役大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请我出诊难道会那么便宜?即使是庞太师也要按规矩给我,这些我还嫌收少了呢!”
曲华裳语气冷冽的说完这句话,转过头对着庞府的车夫说道:“金银送回去吧,药材留下送到开封府后面的药铺子里面,公孙先生不是说铺子里的药品不够了吗?”曲华裳抬起头看着跟随包大人一同出来的公孙策,对着公孙先生拱拱手:“就当我借花献佛了。”
公孙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衙役,又看了看摸着胡子做高深莫测状的包大人,咳嗽一声说道:“曲姑娘客气了,请随我来。”然后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带路,带着曲华裳和赶车的人绕路去了后面的药铺。
“包大人,你看这……”衙役指着曲华裳的背影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包大人一边摇头,一边拍了拍衙役的肩膀,转身回了府里。
被扔在了原地的白玉堂看着曲华裳和公孙策离去的身影,拍了拍手:“好一个医者手下没有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