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晴竭力忍住头晕目眩外加胃里有些作呕的感觉,转而起身,脚步还有些晃动不稳,无力的一头趴在了床上。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晕船!
霜晴只身一人纵横江湖之时,去过塞北的草原,访过蜀中的山岭,也走过岭南的苍山洱海,不过,她待的最久的地方,还是七秀坊所在的江南水乡。
不管是雕刻楼台的画舫游船、还是一舟一楫只一人的小木筏,霜晴在水面上从来都是好好的,就连七秀武学中被冠为冰肌玉骨,日冠西天的独门轻功“水榭花盈”,霜晴也早已练成,哪曾想到,到了南海上,这还是天波浩淼、风平浪静之时,霜晴便已经难受只想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不想起身……
从码头上船的时候,霜晴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出于好奇,她甚至还一直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岸边,还有越来越小的人影,听着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周身弥漫着一种海水特有的气息,心里仿佛也随之变得广阔起来。
然而,等到船行了不过半天的功夫,四周只有无尽的海水和天空,茫茫无际,霜晴再站到甲板上的时候,就有些感觉不对劲,甚至觉得眼前发晕了……
期初,霜晴还以为可能是因为自己还不适应海上的气候,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霜晴的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了起来。最初还只是有些微微的眩晕,现在,霜晴几乎已经见不得海水了,那种深邃飘渺的蓝色,几乎能够把人的魂魄给勾进去,才看了一眼,霜晴已经有些忍不住的头晕反胃,就连脚下的步伐,都变得飘忽不稳起来。
霜晴在舱房里闭门不出,到了吃饭的时间也悄无声息,叶孤城手下那些之前不见踪影、上了船后又系数冒出来的白衣侍女和白衣童子得知此事后,互相看了两眼,最初曾经给霜晴擦过那柄血影天宇舞姬中的红色罗伞的白衣童子,认命的进了船舱,轻轻的敲了敲霜晴房间的门。
房间里许久也没有回应,那白衣童子心里也变得愈发没底起来,忍不住屏气凝神,轻声开口问道:“陆姑娘?”
良久,房间里终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进。”
白衣童子依言,轻轻的推开舱房的门,霜晴正坐在桌边,五官精致秀美的脸上,有几分苍白的颜色,她正半趴在桌上,单手支颐,尽量不显得太过懒散颓弱,有些勉强的淡淡微笑了一下。身体本就难受,这一开口说话,就感觉更难受了,一向看起来柔和温婉的霜晴也只能尽量减少自己说话的字数和次数,言简意赅的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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