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雯正睡觉,被玉坠拖起来,在院子当中转了一圈。它吸收了寥寥生气,又钻回去贴着胡晓雯的胸口。
就这么一下,却这么影响睡眠,着实让人无语。
胡晓雯天亮起床,干脆把剩余的十几个都摘了下来。
给表舅一家和大妗子他们送过去几个,给黄哲和陈子嘉分一部分。
最后剩下五六个胡晓雯舍不得再送人,就放在冰箱里冷藏了起来,说是要等周青过来给她和面面吃。
就这么点,东分西分分了一个精光,霍红霞胡新民看着胡晓雯一个一个的分桃子,谁都不好意思说再给我来一个。
这会儿,胡新民就有点后悔昨天的大方了,干嘛摘那么多,摘个五个……不,三个多好。
把村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分到了,胡晓雯才松口气。
这是她妈妈教的,东西好赖无所谓,有什么都要想着点别人,人情往来不外如是。
让霍红霞和胡新民帮着送,胡晓雯自己拎着一兜子桃子就上了山,去了台上大妗子家。
“大妗子,在家没?”走到门口,胡晓雯先喊一声。
这也是在这边学到的习惯,山上的房子没有围墙,直接就是栅栏。没有门给她敲,也没有门铃给她按,就只能扯着嗓子喊一声,告诉主人有客人上门了。
“在呢!雯妮儿快进来。”大妗子的声音传过来。
难得胡晓雯上门大妗子没有迎出来直接让进去,胡晓雯就直接进了堂屋。
屋里没人,胡晓雯把桃子放下,转身去了旁边一个屋子。
这边是老姨的房屋,大妗子正在给老太太洗头,手上都是泡沫。
“洗头呢?”胡晓雯一看,就上手帮忙。
“你快别,我自己就行,不用你再沾手了。”大妗子抬起手肘拱了她一下。
胡晓雯被顶住胸口,只好站住脚,她弯腰子在旁边的盆里边伸手试试水:“这水是不是有点凉了?”
大妗子怔了一下,说:“那你再倒点热水。”
总算是找到点事情干,胡晓雯兴高采烈地去拿水壶。
老姨原本低着脑袋,这会儿也侧过脸来看她。
胡晓雯笑嘻嘻地凑过去:“老姨,我是谁呀?”
老姨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得满脸褶子:“雯妮儿。”
“哎~老姨,就是我。”胡晓雯欢喜地脆声回答。
刚回来的时候老姨的老年痴呆症还有点严重,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每个人都是她臆想当中的人。
这两年的情况好转了一些,偶尔能认出来胡晓雯。
年初大舅和大妗子带着老太太去县城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恢复成这样很难得。这种毛病一般都是越来越严重,控制都控制不住。
其实大舅他们什么也没干,就是从水潭取水给老太太喝。
现在大舅在山上开荒,大妗子一个人照顾家里的田地,平常老太太自己能烧水做饭,扫个院子,做点小活。偶尔还溜达下山去,去老姐妹家里边串个门,给大妗子一家减轻了好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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