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婚期只定在半年后,但史家谁也没心思为史湘云操办, 史鼎已上折于当今, 一家人随时准备销假回任上, 史鼐也正为去边关事宜上下奔走, 两位史侯夫人更是对连累了自家名声的史湘云恨之入骨, 哪里肯费心。好在史湘云对此并不在意,能与贾宝玉定下亲事她已心满意足,回了史家, 她也知道她叔叔婶婶正嫌她,只躲在屋里做些针线,真真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去从小熟悉的地方, 有疼她的姑祖母有情投意合的表哥,心里便如蜜一般的甜。
当今先是得了史鼎的折子, 倒也正常,后又听史鼐上下活动想要离开京城,心里便有些惊疑, 后得了来龙去脉, 想想倒是人之常情, 史家在勋贵中属于老实的,也是最早向当今靠拢的,尤其是史鼎与当今做王爷时便有了几分交往, 当今终是同意史鼎再次三年外任, 一月内启程, 倒是史鼐, 当今虽同意其外任边关,却将其长子补入御前侍卫,家眷也不许离京,又将边关的兵权给了卫若兰的父亲卫声,史鼐只得了个协助的名头,卫若兰正好一道前去历练,这批在当今眼前长起来的勋贵子弟显然更得当今的青眼。
“这不是让靖儿当人质吗?”保龄侯夫人得了消息便哭了。
史鼐瞪她一眼,心也戚戚然,但还是耐心劝道:“看看当今面前的,哪个不是好前程,只要咱家不行差踏错,靖儿的前程不愁了。”
话虽如此,可好好地一家人偏偏要天各一方,边关刀剑无眼,御前也是刀光剑影的,保龄侯夫人真正是一颗心都揉碎了,越发对史湘云恨之入骨。
“你在京中也好,三弟一家月后便要出发,三弟刚还跟我说,留了一份嫁妆于云丫头,你将云丫头的婚事好生办了,接下来雪丫头也要操办起来。”史鼐叹了口气,惆帐不已,显然当今在史家更信任的是他三弟,自家儿子虽一开始艰难些,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她将自己的叔叔害成这样!”提起史湘云,保龄侯夫人怒发冲冠,几乎要破口大骂。
“夫人啊,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何苦面子上失了礼数,横竖最后一回,别忘了咱们的爵位终是大哥留下的。”史鼐心里也不得劲,却只能咬牙劝道。
道理保龄侯夫人都懂,可心里那股火怎么也下不了,面对史鼐只得略过这话题,与其商量起史鼐远行之事,尤其是还需与卫家好生修复关系等等,史鼐显然也不想再提史湘云,正中下怀,两人尽量心平气和地商议起来。
卫家也得知史湘云与贾宝玉定亲之事,卫若兰一面庆幸,一面又不得劲,倒是其父劝他:“本就想将你带到边关历练,这也算是塞翁失马。”
“只是心里总不得劲。”卫若兰很得卫声宠爱,便与其抱怨道,他之前听说史家姑娘素来英朗又才思敏捷,也盼着婚后能琴瑟和谐,谁知竟从冯紫英处听了这般传闻,他心怀宽厚,即使其母调查下来确有几分瓜葛坚持退婚,总觉得不忍,谁知没几日贾史便联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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