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低头看她,黛玉羞恼地看他一眼,水溶轻笑一声,握紧黛玉的手,正巧爆竹声连绵不绝地响起。
“今儿没有宵禁,说是要放一夜烟火。”水溶挑起帘子,外面火树银花,满城艳色。
“真好看。”黛玉透过车窗,看着被映得明亮的天空。
“玉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
而此时平安州同知府,贾琏一家也在守岁,只是除了巧姐,贾琏与张宁雅并无多少喜气。
“巧姐睡了?”贾琏抬头问张宁雅。
张宁雅点头:“还睁着眼一定要守岁,好容易才哄睡了。”
贾琏拉着张宁雅坐了下来,张宁雅又说道:“姐儿翻年就是足三岁了,得起个大名了。”
“这还是得老爷来起。”贾琏说道,随即与张宁雅对视一眼,俱是黯然,这样如死水般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
“朱知州应是他们的人。”这些日子,贾琏手头的工作一项也开展不下去,竟只是个图章,几次要发作,都被人若有若无地压了下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观察下来那淡泊明志的朱知州可不淡泊,全州上下恐都在他的手里捏着,只是不像是最终发号施令那个人。
“京里的信一直没有回来。”张宁雅的担忧溢于言表。
“家里的人脉已被打散得差不多了,不过边老将军以前是祖父的护卫,稍稍提点了几句,平安州背后是皇家人。”贾琏跟着叹道。
“照理说不应该,除了忠顺王爷在京里还有些脸面,其他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张宁雅那双好看的眉皱得紧紧的。
贾琏没有回话,他承认即便重活一辈子,他仍是中人之姿,这些如迷雾版的真相,他真的看不透,本是为了出来避一避风头渡一渡金,官场竟是如此,想着家里如今怎么也不会抄家流放,心里倒生了一点退意。
无论高兴还是难过,这个年过得很快,只是出了年,当今便给了众人一个惊吓,他要去平安州。
“陛下,何出此言?”众人实在是不明白。
当今却只以一句“祖训”打发,□□时确实会时不时去一趟平安州忆苦思甜,可之后便少有皇帝再去,那里的禁军都可有可无了,只是随着太上皇病退二线,当今积威越重,在去平安州一事上极为强硬,容不得反对之声,大臣们几次劝说都被挡了回来,后面更是颇不客气。
“王爷。”有人便求到了水溶面前。
水溶只是苦笑,他现在越发不得当今的信重,到底为着情份去劝说一回,却被当今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了几遍,彻底寒了心。
被众人指着的太上皇似乎毫不理会此事,只是几次将皇长子叫来说话,倒显得真的退居二线,与当今握手言和。太后从来都是唯当今是从,武皇后又是个聪明了。去平安州一事竟这样被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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