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的主动请缨, 解了贾赦的燃眉之急,便是贾母也赏了好些东西与她,对贾环都有些和颜悦色。
赵姨娘收拾了包裹,告别了贾环, 便来与探春辞行。
“姨娘这又何苦呢!”贾政毕竟是生父,探春不好说什么,却有不舍。
“说起来我总怕他坏事,还是去看着放心。”赵姨娘却说道, 她做贾政快二十年的房里人, 太了解这位道貌岸然的老爷实际是什么人,这几日她左眼一直跳个不停, 还是去趟别院为好, 横竖女儿有了着落,儿子也有大老爷并女儿看着。
“姨娘多虑了。”探春并不相信, 毕竟贾政对子女不过是泛泛,接触并不多。
“总之你没拜了冯家祖宗,我不能彻底放下心来。”赵姨娘这回很坚决, 她总有不好的感觉,又嘱咐道,“我这些年的东西都让小鹊看着, 你与环儿一人一半, 环儿没托个好胎, 将来你多照看, 但愿我能看见他成家立业的。”
“姨娘越说越混了。”探春登时气得喝了一句, 但看赵姨娘眼泪汪汪的,到底不得不应了。
赵姨娘辞别了探春,连个丫头都没带,就坐着车来了别院,别院的人见贾府来了人,才长舒一口气。
虽说贾母是打发了心腹来守着,可贾母这几年权利渐失,心腹也没剩几个,再说真正离不得的也不会派来别院,贾政病成这般都不见贾府接回来,可见真正失势了,恐怕他们也要被连累在别院呆一辈子,贾母□□出来的人势利是常态,伺候起贾政来不甘不愿得很,但有贾母放话,又不敢不上心,矛盾得很,连带着贾政也得不了周到,如今来了赵姨娘,不是正经主子,不用很奉着,又是贾政的姨娘,正该贴身伺候,可巧解脱了他们,待到贾政好些了,看看能不能钻营着回去贾府。
贾政虽说开了药,但一直低烧未退,躺在床上哀哀戚戚的,赵姨娘一惊,毕竟跟了贾政这些年,贾政被她哄着也对她不错,放了包裹,便来床前小心伺候,生恐一个不好搅了探春的婚礼。
探春此时正在安抚迎春,冯家之所以聘了宝琴的缘由不知被谁泄了出去,很是议论纷纷,多半人倒说宝琴手段高超勾了冯家公子。
“琴妹妹差点没了性命,倒被议论,承恩公府则只字未提。”迎春抱怨道。
“可是冯家说了什么?”探春关切地问道。
“冯家倒没什么,还特地与相公道恼,说他们心里有数。”迎春说道,总算冯家是明白人。
“冯家没事便好,日子总是自己过得,管不了别人说什么。”探春舒了口气,又提醒道,“没露出承恩公府是好事,否则一是妨碍了陛下并太后娘娘,二是承恩公府的名声,沾上一点都衍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来。”
“相公并琴妹妹也如此说,倒是相公说将琴妹妹的嫁妆加重一些,别落了人口舌。”迎春听了,露出点笑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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