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从御书房出来,心中充满了不安,贾琏外放之事,他一直关心着,他很清楚当今对贾家大房并无迁怒,直隶州知州还是当今自己提的,觉得贾琏虽天资不出众,算是勋贵子弟中难得勤勉上进的,却一瞬间转了主意,当今身边也出现了几个他完全不知晓的信臣,内侍中李敢也不再是一人独大,看来得回去与属官们好好斟酌,与当今之间也需要调整一二。
正想着,经过御花园时却发现那弯着腰握着花锄的背影如此熟悉,心中猛地一跳,忙避了开来,快步出宫。
回到王府,便命人打听,好在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只是之前水溶很少关心当今的后宫,很快便有了结果。
“是当今新封的薛才人,听说之前被梅妃娘娘打发到浣衣局,也不知怎的……薛才人有些怪癖,见了花儿落了草儿枯了都要落泪,又有些胎里带来的毛病,如今很是得宠。”
“怪癖!”水溶听完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再也想不到了,我也不盼着宝钗她如何,总算是离了浣衣局,总是好事。”薛家兄弟正来贾府送行,薛蟠自与香菱成亲后,有封氏提点,倒有些样子,薛蝌又是自家妹婿,贾琏很是热情地留了饭,在饭局中薛蟠就说起了薛宝钗得封才人之事。
贾琏登时呆了,这几日他忙着交接,实在没注意宫中变故,看向薛蝌,薛蝌苦笑:“前儿宫里传来的消息,只是堂姐位份还低,我等不得入宫觐见。”如果是以前薛家出了贵人,薛蝌肯定是与有荣焉,可自从宝琴一事,他算看清自家堂姐的为人,凉薄得很,恐怕对他们二房反而不是好事。
贾琏当年送薛宝钗进宫是想给贾元春添堵,听说她废了之后,不过是感慨一句宫中实在难混,便是色色周全的宝姑娘进去了也落得薄命,实没想到她还能翻盘,只是,贾琏更清楚薛宝钗的为人,与薛蝌的担忧一样,想了想,看向薛蟠:“薛兄弟,宝妹妹虽成了贵人,但宫中艰难,外头好歹也要靠着你。”薛蟠虽然没什么脑子,却比薛宝钗母女有良心,而他又是薛姨妈的软肋,也算是能牵着薛宝钗。
薛蟠历经牢狱之灾,又看着贾元春一败涂地,倒比薛姨妈脑子清楚,如今薛蝌掌着皇商,对他这个大哥从不亏待,家里又有娇妻美妾的,他本就没什么上进心,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挺好,忙道:“外头还是我兄弟看着好,我是个手里没数的,没得败坏祖宗基业。”
贾琏与薛蝌对视一眼,心中定了定,待到薛蟠走后,薛蝌托词迎春想要与旧日姐妹多聚一聚,留了下来。
“二哥,其实堂兄堂嫂都不是惹事的,与我们一家相处得极好,之前堂姐进了浣衣局,大伯母念叨一阵也灰心了,只是实在没想到堂姐能挣出来,大伯母如今明里暗里的,很是说了些话,我怎么的也好,不过就是将皇商还给堂兄,以堂兄的为人也亏不了我,只是我担心我妹妹。”薛蝌与贾琏说道,有些愧疚又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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