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娜媚全盘指挥着整晚的行动,捕捞工作十分顺利,在霍姆海布乘船到达此地之前,阿肯娜媚的小艇已经悠哉地与他擦身而过,只是霍姆海布身边的一人,阿肯娜媚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这就变成了一桩心事。
霍姆海布派了精通水性的心腹反复潜水寻找金子的踪迹,忙了一天一夜无甚收获。那处专门用来灌溉果园的堤坝闸门被人破坏,但是却没有犯人的踪迹,也找不到丝毫证据,霍姆海布在原地急得跳脚,与此同时金子却已经顺着尼罗河有条不紊地去了皇太后宫里。
“我不与皇太后争利,霍姆海布一旦有所怀疑,只有皇太后才有这个力量保住这些财富。”阿肯娜媚向哈谢特解释,又及时下令给警察长官哈赛马那,趁着霍姆海布离开底比斯,带领手下以皇妃的名义逮捕了那四个拱抬物价的商人,罪名是私藏黄金,打碎的花瓶里滚出满地的黄金,人赃俱获,根本容不得丝毫狡辩。
在埃及,黄金是神明的皮肤,是只有神庙及法老才有资格享用的财富,每年由努比亚进贡的黄金都会进行详细的登记,大至送给了哪个小国为礼物,小至凝成了哪块金甲虫护身符,都会有明确的记录。这四个人仗着霍姆海布的庇护,就敢收受黄金,实在胆大妄为。
捉住那四人,一切尘埃落定。以阿肯娜媚的角度来说,这一场交手已经落下了帷幕,至于霍姆海布如何暴怒,那要看皇太后怎么应对。但是四十船金子的一半,相信已经足以打动皇太后出面了。
她懒懒地靠进塞满鹦鹉毛的绵软靠垫里,却怎么都没有硬实温暖的人体来得舒服贴合,阿肯娜媚突然想知道赛那沙现在在做什么。她没有阻止传令官将消息带个赛那沙,她相信他,也知道他早已为这消息做好了准备。
阿肯娜媚犹豫了一下,吩咐安普苏:“让蒙妲丽过来一趟,我想让她看看我的嗓子还能不能治好。”
安普苏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去了。
赛那沙对于阿肯娜媚平白无故得了四十船黄金毫不知情,他此刻依然留在沙漠里做掘金者。眼看已经到了期限之日,努比亚那方却一点动静也无。黄昏的时候,努比亚突然朝埃及的阵地施放了一通冷箭,似乎是信心不足的缘故,箭矢射中帐篷的都寥寥无几,更别说伤人了。
射完一轮箭,努比亚那边又是诡异得安静,说实话,赛那沙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怂的对手,他连一点斗志都没有。要不是刚刚接到了阿肯娜媚的亲笔信,说是西台老皇帝的死讯已经传来,西台国内平稳完成了交班,而凯鲁成为了第一摄政大臣,他根本连走出帐篷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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