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那沙这回是真无辜,非他太有男子气概,而是埃及男人们大多都因气候及习俗的关系,除毛工作做得很彻底。不光是寻常人,哪怕是这会儿站在上首的霍姆海布以及同样堪可称为豪杰的拉姆瑟斯,身上也都是很干净的。
霍姆海布听着皇太后这句似是而非的评价,咀嚼不出什么别的意味,只好敷衍着回了句:“新法老入乡随俗了就好。”
皇太后“哼”了一声,并不理他,自顾自就朝赛那沙迎了上去。
被扔在后头的霍姆海布紧了紧拳头,晓得现在不是和皇太后这样的肤浅老女人计较的时机,忙换了张分寸恰好的笑脸,大步朝前走去。
只是他这张脸没能从一而终地维持住,看到赛那沙身后的拉姆瑟斯时,霍姆海布仍克制不住流露出阴鸷来。这个青年才俊他一早就看中了,霍姆海布本身是个好大喜功却无出色军事天分的人,但是他坐上这个位子,是因为他很会用人。
拉姆瑟斯此人用好了,说不准埃及就能重返近东霸主的辉煌地位,然而令霍姆海布捶胸顿足的是,不过一次普通的迎亲任务,却把这个前途光明的将帅之才推到敌方阵营里去了。
往后无论拉姆瑟斯有何功绩,都和霍姆海布没什么关系了。霍姆海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阴狠来,不能为他所用的,必得除去。目前埃及并没有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对外战争也并不迫在眉睫,但是霍姆海布对于法老之位的渴望,却是已经忧心如焚。
他却不知阿肯娜媚早已经和皇太后联手,对他釜底抽薪。
霍姆海布见赛那沙皱眉看着自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杵在原地竟发起了楞,因此也顾不得做面子,哪怕赛那沙原本的西台皇子身份,也是比他一介埃及大臣高贵的。他匆促之间爽快地行了礼,落在他那些下属眼里无不惊讶,霍姆海布竟连一丝刁难都没有。
倒是拉姆瑟斯就站在近距离处把他一系列神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这位差点成为他上司的所谓大人物,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愚蠢。
霍姆海布掌握的是兵权,赛那沙想动还为时过早,他初来乍到,要紧的是探明各方态度,尽可能多地拉拢人心。霍姆海布天生就在他的对立面,赛那沙并不如何关注,与霍姆海布轻描淡写地招呼过后,重点最后还是落在皇太后身上,于情于理,都是他向皇太后行礼。
皇太后出乎意料地给面子,与他并肩同行起来:“与殿下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接见的大厅里吧。”
那笑容简直堪称慈祥了,不过看在赛那沙眼里,这位不过是另一位娜姬雅皇妃而已,但是她还能记得自己,不管是不是真话,赛那沙都必须收下这份善意:“皇太后真是好记性,也就是不过半年前,我曾作为西台出使埃及的代表,押送了当年度的神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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