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瑟斯既然来了,赛那沙再多碰阿肯娜媚一根手指那都是不许的。
阿肯娜媚手里提着鞋子,又被拉姆瑟斯背在身上,夕梨扶着赛那沙慢慢跟在后面,拉姆瑟斯那一脚并不轻,赛那沙身体状况也不佳,竟然毫无防备之下被踢中,拉姆瑟斯也很意外。
他虽然心里有点内疚,这会儿仍嘴硬闷闷不乐地讽刺道:“皇妃殿下,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往后看了?”
阿肯娜媚揪了他一把金发,疼得拉姆瑟斯龇牙咧嘴:“队长,不管怎么说,他是我未来的丈夫。难道等他坐到法老的宝座上,一旦不如你的意,你也要上前用脚踹法老吗?”
拉姆瑟斯不甘心地轻哼一声:“我不会踹殿下的丈夫,不过他现在还不是,竟然就敢动手动脚,我当然有义务阻止。”
“好啊,队长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我们一旦回到底比斯会立即举行婚礼。”阿肯娜媚掐住他的肩膀用力,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看着拉姆瑟斯皱眉忍耐严厉道:“你下次见到他,我要看着你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
拉姆瑟斯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也明白阿肯娜媚未必就是在为赛那沙讨公道,但是皇室的尊荣不容任何人挑衅,细究起来,他的确是严重冒犯了未来的法老。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那么看得起赛那沙,如果赛那沙会是那般记仇的人,他也不会拼死拼活和他们在沙漠里耗到现在,一刀杀了赛那沙去找霍姆海布领功可轻松多了。
他现在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一起逃进沙漠,就已经站到了霍姆海布将军的对立面,他相信卑鄙的贝都因人和那些无耻的埃及守军已经一五一十地向霍姆海布汇报了。
想到这里,拉姆瑟斯脚下不由自主更快了些,夕梨目瞪口呆地看着拉姆瑟斯非凡的脚力,扶着赛那沙的手紧了紧,他们方才寻过去的时候,赛那沙皇子丧失了本该有的警觉,夕梨和他学过大半年的剑术和骑术,看见赛那沙被拉姆瑟斯踢中,简直匪夷所思。
更不用说她耳朵很灵,赛那沙当时的只言片语随着风声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里。这个时代男女关系自由,就夕梨所知,西台的皇子们一旦上了十四五岁,就会在身份相当的贵族女子家里留宿,只要措施得当不致怀孕,是没有人会强行要求逼婚的。
正因为如此,凯鲁皇子当时收留无亲无故的她,并给予名分,伊尔邦尼的反应才那么激烈。而赛那沙皇子回到哈图萨斯也就一年,期间还都在米坦尼征战,她虽然没见过他与别的女子往来,但绝非不通此事的人。何况年纪最小的修达皇子都已经有一妻两侧室,就连孩子都有了。
赛那沙皇子之所以不成婚,大约还是因为凯鲁皇子身为榜样的缘故。
但他对祭司大人所说的话,几乎就是承诺一辈子的求爱了,即使在现代,夕梨也知道光是恋爱未必会结婚的道理,从这个角度看,两个时代几乎没有差别,可是他们认识祭司大人还不足十天,赛那沙皇子竟然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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