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权力与美~色,都是能令男人们心跳加快的东西,双管齐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阿肯娜媚心神俱疲,以至于她来到底比斯郊外的那处小屋,看到那对幸福相望的夫妻的时候,得到了一刻的放松。
这位曾经的园林工人,负责保护她用来扳倒阿伊的证人,如今这位证人是他的妻子。离小屋还有两百步的距离之外,阿肯娜媚就发现沿途的小路两边都被人植上了各种乔木。对于她这样害怕太阳的人来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那对夫妻这一年来一直在等待阿肯娜媚的到来,妻子每天在家里织布,丈夫在精心养护那片果树林,阿肯娜媚见到他们时,肤黑的努比亚妻子哈伊达的指尖满是老茧,丈夫纳姆的肩膀高高肿了起来,是长期背负重物的结果。
安普苏是纳姆的老乡,她不明白纳姆为什么拥有了这些财产还过得那么辛苦,她惊呼道:“纳姆,你的肩膀怎么了?”
纳姆憨厚的脸笑了:“我想把乡间小路通到大路的两边都种上高大的乔木,这样沿途的旅人可以采摘浆果解渴,孩子们玩累了也可以在树荫下休息,埃及的太阳,实在是太要命了!”
因为不知道法老夫妇何时需要他们,二人始终没有要孩子。
阿肯娜媚突然问他:“纳姆,如果你有了大臣一样的权力,你想要做什么?”
纳姆是个平民,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傻傻地摸摸脑袋,看着妻子在对自己笑,这才回答道:“我只想在埃及的沙漠里种满树木,将赛特的红土地(指代寸草不生的沙漠)变成荷鲁斯的黑土地(指代尼罗河的沃土)。”
看来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真是意外之喜。
阿肯娜媚告诉纳姆:“我要把你的妻子带到底比斯去,你应该成为她精神上的后盾,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位高权重,很难击垮。”旋即她笑了:“但我想我有了意外的收获,农业大臣已经病入膏肓了,因为法老去世一直没有寻找候选人。无论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纳姆,我会帮助你成为埃及新一任的农业大臣。”
这个老实的平民喜极而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
哈伊达握紧了手里的纺锤,好像那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时刻准备扎进那个恶棍阿伊的心脏。
阿肯娜媚让阿努比斯给夫妻二人找了个落脚地,她回到宫中翻出从前和图坦卡蒙所下的跳棋,把楠木雕刻的棋子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数出九个,用图坦卡蒙送给她的小匕首刻字。
她分别刻了九位高官的名字,然后她在阿伊和农业总监的名字上划了叉,又加了一个名为纳姆的棋子。犹豫片刻后,她又把霍姆海布的名字上划上叉,新棋子刻上了拉姆瑟斯的名字。最后她拿起一枚棋子想刻上赛那沙的名字,想想还是作罢。
做完这些,她把棋子倒回棋盘下方的小抽屉里。
除了阿伊的那枚棋子,阿肯娜媚挥起匕首,把那枚棋子砍成了两半。
阿伊还是乘着“蜈蚣”轿子趾高气昂地经过底比斯的街道,在万人瞩目下进入皇宫,很快,他就是皇宫真正的主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其视为居所,并且将那位绝世美人安置在枕侧。
他甚至在悠悠摇晃的轿子上□□地闭起了眼,但是一股奇怪的畜生的骚臭味把他从美妙的幻想里扯了出来,他大骂道:“该死的贱民,谁把畜生赶到底比斯的大街上来了?”
他未做他想,除了十个轿夫,他随身还有三十个侍卫,在底比斯,没人有这个胆量、也没人有这个能力敢对宰相阿伊动手。
皇宫大门在阿伊身后关上,抬着轿子的轿夫却突然不走了,阿伊几乎要破口大骂挥舞鞭子,可是那股臭味更加浓郁了,他掀开帘子,发现面前站了二十个警察。
这些警察不是少眼睛就是缺鼻子,可是他们体魄雄壮,一看就是退伍的老兵。他们每人手里有一根铜质的链条,另一端拴着狒狒。
狒狒们的眼睛通红,嘴角流着口水,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它们发出来的。阿伊正要抖着手去摸腰侧佩剑,警察小队长训练的那只最强壮的狒狒,抖着两片壮硕的胸肌,扑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霍姆海布也不是蠢,毕竟哈扎和耶尔古拜也没有怀疑阿肯娜媚,迎接敌国皇子做法老的举动,的确是匪夷所思,甚至有叛国嫌疑的。
但是霍姆海布不该这样和阿肯娜媚做交易,因为逼迫一个寡妇,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在这方面,他的确就是蠢。
古埃及se棋,凯鲁和夕梨也下过,.'b,意为通过的游戏,可能是一种跳棋。双人游戏,棋盘为三列、十行的方格,每人手持7个棋子,棋子排列为蛇形,如何走棋靠小棍子决定,具体玩法无法考证,是墓穴中必备的死者来世用品,说明这个棋类游戏广受欢迎啊。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