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那沙的手术就在隔天,蒙妲丽已经察觉到皇妃对于西台人的不满和敌意,因此刻意在事前征询了阿肯娜媚的意见。
阿肯娜媚原来确有对赛那沙动手的打算,好达到斩去穆尔西里的左膀右臂的目的,就算是治疗不彻底,给赛那沙留下无穷无尽的小麻烦也好。更何况通过伊尔邦尼之口,情势似乎还复杂得很。
如果蒙妲丽不愿违背医生的立场,她也会重金找人下手。
但阿肯娜媚现在不那么想了,她犯不着为赛那沙去脏手,他不死在寸草不生的沙漠里,也会消弭在荒芜的心田里。
“不必了,就像法老说的,给他一条完好如初的胳膊。”阿肯娜媚玩味着昨天伊尔邦尼所说的话,对未来西台皇室可能的混乱抱以乐观的态度:“一个健康的兄弟,向来不管品行如何,总是能够给皇帝多多少少带来些麻烦,”
蒙妲丽不明所以,阿肯娜媚指着神庙墙上刻着的警示名言说道:“人都是在自寻烦恼,我不去为旁人设下阻碍,命运也会带来无穷的麻烦。穆特女神不是说了,人所吃的食物里,其实只有四分之一是用来维系生命,另外的四分之三则用来养活你的医生。”
蒙妲丽隐约明白这和伊尔邦尼昨天说的所谓双重保险有些关系,既然皇妃不愿节外生枝,她也乐得装作什不知情。
此时穆萨正被派去给赛那沙做事前的准备工作,因为只是在肘部动刀,赛那沙虽然也用苏打水沐浴全身,但也只限于沐浴而已。穆萨这时正端着个陶盆,拿苏打晶体将赛那沙的半条胳膊细细抹遍。这种晶体虽然有消毒的作用,但是会让皮肤产生一种灼烧感,赛那沙闭着眼睛缓缓吐气,感觉整条胳膊都麻木得不似自己的。
伊尔邦尼趴在一边的床上看着穆萨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却手脚沉稳地为赛那沙服务,他等着穆萨掏出剃毛的铜质刀具来,可是没有,洗完了手臂赛那沙就要出发去治疗了。
望着赛那沙离去的背影,伊尔邦尼把头埋进汗湿的枕头里,闷闷地出声问道:“为什么赛那沙皇子不用剃?”
“他伤的是手,”穆萨给了伊尔邦尼一个白眼,带着恶意看着他大汗淋漓:“顺便说一句,你的伤口恢复状态很好,但请记住,别去抓痒,千万千万不要抓!”
说完这句,穆萨高高兴兴地捧着苏打陶盆扬长而去,伊尔邦尼翻身粗粗喘了口气,一只手重重地锤在床沿上。发泄完毕后,还得照旧夹紧股沟,忍到了极限才扭着身体左右蹭蹭缓解一下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只是埃及天气炎热,他患处又敷着厚厚的药膏和白布,即使蒙妲丽已然护理得十分到位,伊尔邦尼仍然起了湿疹,比先前更痒了十分。
伊尔邦尼正在咬牙苦忍,赛那沙也并不好过。骨科医师建议他使用麻药,并且向他推荐了蒙妲丽,理由是这位女医师手法十分精巧,可以非常可靠地掌握滴入患处的麻药剂量。但是赛那沙在听说仍有极小的风险可能导致手部痉挛的后遗症,仍然拒绝了用药的提议。蒙妲丽冷眼看着赛那沙把棉布咬在嘴里,示意骨科医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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