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梨的念头一起来,忠心耿耿的鲁沙法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摸摸自己瘪瘪的钱袋子,发现还能数得出几个金豆子来。因为他们原本的计划是送夕梨回哈图萨斯,只要坐船进入沙利加列海港之后,沿途都会有人接待,故没有随身携带大笔的钱物,现在半途转道来了埃及,不出几天就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埃及又是个异常繁荣的城市,吃的用的都冠绝大绿海,自然物价远比西台要昂贵,如果夕梨一行人不抓紧速战速决了解事端,很可能不出几天就没法继续在埃及待下去了。
鲁沙法焦躁地舔舔干燥的嘴唇,定了定神,朝那个农民走过,驴子的尾巴一甩,差点扫到他的身上。
“打扰了,”鲁沙法凑上前去,跟那个农民搭话,河岸上聚集的人都在等待过河的船只:“你家的鹧鸪真肥啊!”
那农民淳朴也没什么见识,看他人夸奖自己,还当是有生意上门,他只好抱歉地笑道:“肥是肥,可实在对不住,这些鹧鸪不能卖。”
鲁沙法做出惊讶的模样:“为什么呢?哪有养了不卖的道理?”
农民得意了起来:“你不知道,我这些鹧鸪顶顶棒,都是要送到皇宫里去的。”
果然如此,鲁沙法做出一脸恍然大悟而又可惜万分的表情:“据说烤鹧鸪是埃及的特产呢,我和我妹妹远道而来,竟然无缘品尝,真是太可惜了。”
这农民觉得也是对不住人家,只好憨憨地傻笑。
夕梨立刻接档演出,拽着鲁沙法的胳膊道:“哥哥,他说要去皇宫呢,我也想去皇宫看看。”
鲁沙法故意做出一脸为难的模样:“我们是来旅行的外乡人,对岸可是埃及法老的皇宫,你怎么进得去?”
见“哥哥”不同意,“妹妹”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鲁沙法却不为所动,反而口气严厉道:“不要胡闹!”
那农人看不过去,又觉得夕梨脸盘干净、个子小小的,却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姑娘,一时心软就道:“你别骂她了,我给皇宫送鹧鸪,也不过就是送到大门口,一步都不能进去的,会有宫里的女官接手。要是小姑娘不介意,就说是来帮忙的,站在门口看一看就行了。”
夕梨立刻和鲁沙法对视一眼,欢呼雀跃起来:“多谢!多谢!”
鲁沙法数出一粒金豆子来递给那个农民,这可比他卖一次鹧鸪赚得还要多,农民千恩万谢地收了,等到船靠了岸。“兄妹”两个就和这萍水相逢的农民一道上了船,直直往皇宫而去。因为鲁沙法是个男人,容易引起怀疑,他只好在远处观望,让夕梨伺机在皇宫附近打探。
但是夕梨也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单独执行任务,鲁沙法对她很有信心。
果然那农民独自来过好几次,卫兵对他都有印象,而且多余的鹧鸪有时候也会当做额外的报酬奖励给他们,对于每几天轮岗之后领些面粉、布料和牛肉回家的卫兵来说,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因此在和农民打了招呼,例行检查过后,便问起了突然多出的夕梨:“这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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