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瑟斯狠狠出了口恶气,接下去一段时间便很少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反而全身心致力于政务。下埃及本就是他发迹之地,不论是执政或者练兵都可以称是得心应手。随着地位上升,他的声名亦随之水涨船高,提亲的或者送女人的几乎挤破了他叔叔罗德那的家中大门,拉姆瑟斯寄人篱下的母亲也一举成为了孟斐斯赫赫有名的贵妇,但饶是如此,拉姆瑟斯却对赢取正妻一事全然无动于衷。
罗德那与拉姆瑟斯的母亲来回劝了好几次,见这位少年得志的维西尔根本不做回应,一来二去也失了劲头。拉姆瑟斯自小就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况且他家中原本还有一堆妾室与孩子,传宗接代毫无压力,罗德那不好逼他,拉姆瑟斯的母亲偏又生性懦弱,便放任拉姆瑟斯继续做整个埃及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法老思量了许久,还是打算给凯鲁写一封信,告诉他埃及已经擒获罪人海伦与帕里斯的事实,赛那沙虽然是好心想助凯鲁抱得美人归,但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他不想让凯鲁在几个月后有可能得知真相时,近而怀疑埃及的企图。
阿肯娜媚看他绞尽脑汁想着措辞,自己则歪在榻上悠闲剥石榴,想到这件事又和夕梨有所关系,就觉得那圆鼓鼓的肚子又沉重了几分,让她气不太顺,阿肯娜媚啧了啧西台进口的贡品石榴里剥除来的小粒,清甜的口感也没有让她更快乐一点,于是她便感叹一声:“所以你费劲写这封信,是因为有兄弟之名的穆尔西里其实也不是全然信任你吗?”
赛那沙好像没有听懂阿肯娜媚话中的深意,毕竟自己的妻子不是西台人,不能强求她无偿地去对西台好,赛那沙温和地劝道:“阿肯娜媚,你应当知道,任何亲密的关系都是需要天长日久的经营的。”
这话很有道理,阿肯娜媚竟不能反驳,赛那沙不就是靠着这份体贴与耐心最终打动了自己,不然这颗圆滚滚的肚子又是哪里来的?孕后期非常辛苦,阿肯娜媚心烦气躁,只敷衍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赛那沙干脆放下纸笔,带着笑坐过来捧着阿肯娜媚的两只脚细细揉捏。
阿肯娜媚接受了他的殷勤,嘴里嘟囔着:“人质就这样白白给西台,我总是不安心。我不拦着你写信,但是到头来西台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
声音越来越低,阿肯娜媚打起了盹儿,赛那沙才敢略微放松。他们夫妻之间本已渐入佳境,但赛那沙慢慢发现了新的问题,阿肯娜媚在国家的问题上从不做出任何的妥协,好在埃及和西台现在没有什么原则上的矛盾,然而一旦……赛那沙不敢想下去,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给凯鲁写信的原因,他不希望双方产生误会,埃及眼下的举措有对战争推波助澜之嫌,但是一来赛那沙希望凯鲁留下夕梨,二来既然出兵了,西台绝不该无功而返,海伦和帕里斯何时归罪,这个时间点原该好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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