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去年的事了,刚满八岁的她在跟阅挽宁打赌后趁着离墨玺不在,闯进了他的前别院。
本意是要在他床榻上藏一只乌龟,不料却被他书桌上那匹栩栩如生的木雕彩绘白狼给吓到了。
夜里便做了噩梦,半夜哭醒后吓到了柳姝姝,一责问才知道阅挽卿是进了离墨玺的屋子后受到了惊吓。
母亲连夜去找了离墨玺,再接着离墨玺便来了她屋子。
那晚是离墨玺第一次到她屋子,大抵是睡梦中被母亲唤醒,身上是一套素白的寝衣,十一岁的年纪已出落的清秀俊雅。
他就坐在阅挽卿的床前,烛火潋滟,将他唇角的笑意映得格外清晰。
离墨玺轻声道于她,白狼是世上最为孤独的,它生活在最荒凉的地方。
还告诉她,白狼即便是身为狼王者也都惧怕着母狼,就如父亲一般。
阅挽卿当初听着他这般形容便也觉得那白狼不再可怕,相反的多了一些的心疼和喜欢。
离墨玺那晚跟她说了很多关于白狼的故事,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再后来她便对这木雕的彩绘别样的钟情,可收到再多,也没有一个能有离墨玺的白狼那般喜欢,可惜那匹白狼被母亲当做不祥物,当晚就命人焚烧了。
母亲就这么把他心爱之物烧毁了,也不见他多说一声。
现在回头去想,便是觉得格外对不住离墨玺,他对那白狼也甚是喜欢吧,否则也不会摆于书桌前。
看向桌子上的梅花鹿,阅挽卿想起了离墨玺中廪生的事情。
“二哥,谢谢你送我的东西,今儿我就借花献佛吧。”
阅振韬没反应过来,便见着阅挽卿抱起那梅花鹿出去了。
第一次,阅挽卿觉得自己的陶清安隔着离墨玺的前别院这般远。
前别院本是挨着阅家家丁倒座房的一处杂物院,收拾了一下便让离墨玺住下了,丝毫没有阅家少爷的待遇。
好在前别院虽说是破败了一些,但是大,独立院落,也算清幽。
阅挽卿到这来向来不通报,这次也如此,闯进起居室正好离墨玺在换衣裳。
入目看到的便是离墨玺没有一丝赘肉却很结实的胸膛。
若是九岁的自己看来便也觉得没什么,可怎么说她也是有着十八岁心智的人,多少吓着了,慌忙转身蒙住了眼。
离墨玺轻盈地套上衣裳,抬眸淡淡看了阅挽卿一眼,她背在门边站着。
九岁的年纪已经快到他肩膀高了,身子还是那般的肉圆,倒是说不上来的可爱。
“你打算一直背对着我站着吗?”
阅挽卿掐了掐透红的脸颊,喏喏地问道:“四哥换好衣裳了吗?”
“嗯。”离墨玺淡淡应了一声,就着圆桌坐下。
十二岁的他正处于变声期,嗓音略微的低沉沙哑,却格外的好听。
阅挽卿转身过来,匆匆扫了他一眼,他身上穿着件银白的右衽圆领长袍,多了一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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