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凌空笑道:“缘在心中,你又瞎操什么心。”
银月看了他一眼,道:“不正经地光头。”
娄聃岳正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雪花发呆,突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人,还以为自己年老眼花,却听那人笑嘻嘻地说:“老师兄,还有没有神仙醉,先给我搞上几坛子来。”
“有,有!”娄聃岳又惊又喜,忙去取酒。
秦漠阳再度踏入那熟悉的厅中,心中满是感慨。不多时娄聃岳抱酒过来,师兄弟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起话来。
娄聃岳道:“这大半年来你上哪去了?怎么只你一人回来?”
秦漠阳道:“他们都没事。这个等下再说,说说近来的情况吧。”
娄聃岳叹了口气,道:“赵涵易近来可是得意得紧,天下三十三大玄门里,有一大半都听他的号令。现在猎鹰也是齐云宗的人,昆仑、禅宗两家不知为何,对赵涵易的行为放任不管。”
秦漠阳道:“我们这边怎么样?”
“我们还好,小门小户,他暂时还顾不上。”娄聃岳突然之间心有所悟,暗骂自己老糊涂了。道:“那两个丫头也还好。我编了些理由,她们不一定尽信,却也没出什么乱子。”
秦漠阳听到这放下了大半的心,开始细问情由。
原来娄聃岳见秦漠阳去了十多日都没有音信,后来又听到了玄门中的一些风声,知道出状况。不过赵涵易的目标只放在三十三宗,基本上没怎么理会先极宗。
蓝月和梁晓雅成了娄聃岳最不易应付地两人。她们是知道秦漠阳去做什么的,娄聃岳只好以种种借口宽两人的心。十天半月的还好说。日子长了。他自然遮掩不住,但仍然在坚持自己的谎言。也不知两个女孩私下里哭过多少回,过了一段时间,她们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是每过几天。仍然过来问问。
秦漠阳的父母虽然很忙,但对他这个独子也并非不闻不问。这方面倒是蓝月帮着应付了不少。不过看样子如果秦漠阳再不回来。他父母很有可能就会到京城来了。
娄聃岳讲完,秦漠阳就把自己这边的经历说了说。虽然极尽平淡处理。却也把娄聃岳惊了个够戗。到后来老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把自己灌了个大醉。
秦漠阳把师兄扶回房中。他现在还有一件比较重要地事要做。
他入过玄武天境,见了本宗祖师,眼界早已经超出三十三玄门那些人。但既然身在此间,行地又是入世之修,这宗事却还是要去担下来的。一方面峨眉金顶之事虽说是有隐情,但犯下杀孽总是不对,这也是一个了结的机会,再者能给赵涵易找些麻烦,让他去烦恼也是乐事一件。
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先去看两个人。
秦漠阳出了先极别院朝学校飞去,半路上心念一动,折向了租住的那间房,蓝月和梁晓雅果然在这边。
“突然出现在屋里,恐怕要把她们吓着,倒不如来个常规地方式。”他心里这样想着,便到了楼道里,至门前敲了几下。
来开门的是蓝月。她见到秦漠阳,大叫了一声。秦漠阳正等着她投入怀中,却发现女孩昏了过去。
“女孩地心就是脆弱。”他抱起蓝月走入屋内,正好与梁晓雅四目相对。
柔弱的女孩这时却很坚强,只是目光中所蕴含地东西太多,让秦漠阳有些惶恐:自己承受得起么?
“总是让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秦漠阳自嘲地笑了笑,把蓝月放在了沙发上,见她嘴边竟然挂着幸福的微笑。
梁晓雅坐在秦漠阳身边,靠在日思夜想之人的身上,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秦漠阳反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趁蓝月不知道,我们偷偷地亲一个好不好?”
本想调节一下梁晓雅的情绪,免得她惊喜之下伤了身子,却不妨梁晓雅毫不犹豫地就凑了过来。
秦漠阳想起自己在妄境中不止一次的吻过她,而且还做了些更加出格的事,不由有些情动。
正当两人渐渐陷入迷乱之时,忽听一声嘤咛,却是蓝月自行醒了过来。
梁晓雅慌忙推开秦漠阳,脸上又娇又羞。秦漠阳冲她挤了个眼,转头去看蓝月。
“你还会走么?”蓝月的声音非常轻柔。
秦漠阳眨了眨眼,道:“你希望我走么?”
蓝月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道:“我不管,以后你到哪里都要带上我!”
秦漠阳笑道:“好啊,以后我连做梦也带上你。”
蓝月道:“晓雅,你看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梁晓雅笑了笑,说:“不管去哪里,我都等,等你们。”
蓝月怔了怔,道:“相望与相守,哪一个更好?”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