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阳呼吸如常,不知情者看了都会以为熟睡。而能上这金顶的,又岂是范范之辈?这里众人说了许多话,又怎么会仍自沉睡呢?秦漠阳和凝竹一卧一坐,四僧眼却是没什么分别,都是不把他们四人放眼里的表现。
行度对凝竹言语上客气,一方面是他涵养极好,从来不以身份去压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秦漠腕上的菩提珠,这一对少男少女恐怕和禅宗极有渊源。禅宗是佛门公认得第一,云门宗又一向和禅宗交好,是以禅宗的面子不能不卖。
行度听师弟这么一说,点了点头,一旁静观凝竹和秦漠阳的反应。
行苦却没有了耐心,何况失礼的是对方,对两个弟子道:“金顶这么大,可坐卧之处甚多。你们先请这位小施主先自一旁休息。”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便上前要将秦漠阳移开。
凝竹此时心头烦燥之极,只怕自己一出手便会重伤这四人,强行压制心神。她以神识护持着秦漠阳,料这四个僧人也近不了身,干脆便静坐不动。
两个僧人上前,不见凝竹有什么动作,便要伸手去触秦漠阳。突然间听到一声清鸣,一团炽热之极的罡气迎面袭来,极为凌厉。两僧一惊之下连忙后跃,衣角却仍被带到,顿时着了起来。
行度、行苦二僧一时防着凝竹和秦漠阳出手,没料到会有这变故,连忙拍熄了两个弟子身上的火,见地上那少年身前出现了一只火红的鸟,个头虽然不大,却凛然有威,正机警地注视着自己这四人。
被将军烧到的二僧虽然熄了火,但那种痛楚却直刺心神,要不是定力够深,佛家又一向苦修肉身,怕就要大声呼痛了。二僧见了将军,喝道:“好个畜生!”
行度喝道:“姑娘,贫僧等人以礼相待,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凝竹皱了皱眉,并不答话。要是那两僧触到了秦漠阳,所受之苦还要大。她并不觉得将军做得有什么不对,虽然不愿意伤人,但敢动秦漠阳的,一定要给他个教训。她实不想跟这四个和尚纠缠,说:“你们都出去,以后再来。”
四僧听这少女声音悦耳,有如天籁之音,语气却是冷冰冰的,不由心极不舒服。行度道:“我四人有要事,再过些时刻,佛光便出。请姑娘先让一让吧!”
行苦听师兄这般说,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怒,如果凝竹再不退让便要出手了。
“不行。”凝竹一听佛光将要出现,哪里还肯让。
“既然姑娘如此无礼,也莫怪老僧了!”行度说完合什的双掌向前一推,一个巨大的金手印便飞了出来。他虽然恼怒,却见对方年纪不大,修为不见得能高到哪里,出手还留了很大余地,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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