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屠，在此起誓。如果说话不算说，晴天霹雳，不得好——”

“好，我相信你，注意安全。”没等白屠誓言发完，方芳便捂住了白屠的嘴，脸上瞬间变成了灿烂的一朵花，悠悠地说道，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白屠的手。

“走吧，无论结果如何，希望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白屠尾随在神秘女人身后，紧跟在她的脚步，绕着阴暗的地带朝海河区的方向而去。

“不要怀疑我司空如意说过的话。”神秘女人耸了耸肩膀，猛然间停住了步伐，白屠也跟着停了下来，望着这个奇怪女人的背影，总是能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这也许行为举止古怪的陌生人给人带来的最本能的感觉吧。“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你今晚能活着回去？你已经落到我‘温柔的死神’手里了居然还有如此自信的想法，是天真呢还是强弓之末？但是不否认你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如若不试，岂知生死？”白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表现的如此冷静随和，也许是有了顾忌，就有了希望，无论这个希望有多大，都必须去争取。“虚而不屈，动而欲出。奇迹莫大于心死。”

“噢？我突然有一种不愿意杀你的冲动，不过不知道上面的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冲动？呵呵，你是一个值得我观察的人。”司空如意走了很长一段路第一次回过头来审视白屠，样貌过得去，只是司空如意不明白眼前的白屠为什么身体总是向左边倾斜着，更让司空如意心动的是白屠的话，感觉他知道的东西要比表面上看上去藏的多得多。莽然地转身让白屠身不由己地倒退了两步，然后看着司空如意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有些茫然了。

“别有任何想法，我可对男人没兴趣。要知道我也是男人，竟然知道我是男人，就别有任何多余的愚蠢的动作。”

“男人？你是男人？”一下子让白屠接受一个这么漂亮的人物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不过白屠的话里更多的是畏惧，一个女人样貌的男人的恐怖慑服力更加让人心慌，或者说变态更加适合吧。

“虽然不希望你就这样死了。”司空如意没有接上白屠的话题，而且邪恶地抽动嘴角，再次转回头去，面朝前方的一栋高大的古式别墅，若即若离地说道：“但是你的生死并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而是那房子的主人，如果想活下来，好好发挥你的特长吧，也许真的会有你所说的奇迹出现。不过也别太乐观，只要被称为‘血刃’的金轲在场，你就会随时毙命。”

说完话的司空如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从白屠的眉宇见看出些上官风狼所看出来的东西，而且他也知道白屠之前接触过堂堂世界公敌的上官风狼，就更增加了他的兴趣。

而白屠听到‘血刃’的时候身体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左臂感觉到一股股微弱的电流刺激，内心里仿佛有一个人在嘲笑自己的胆怯，杵了良久的白屠被司空如意拉了一把。不知道为何刚一拉白屠的手，司空如意立刻就将白屠的手松开了。

“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司空如意瞠目而视，将注意力集中在白屠的手上。

原来司空如意抓起的是白屠的左臂，那种陌生的沉重感觉以及脉搏蠕动的异常让作为‘温柔的死神’的他本能地警觉起来。

“一条半残的胳膊而已，虽然我确实有些怪异，但我并不是怪物。呵呵。”白屠握住自己的左臂，冷冷一笑，他冷笑是觉得这些人为什么对他的左臂如此惊讶，而且仿佛还有种排斥的感觉。

“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司空如意将凸现出来的杀意强制性地压了下去，故意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来，表情变得一样冷淡了，摇动了下头示意白屠走在他前面。

那栋古式建筑看上去不远，但是走起来还是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司空如意防备着白屠来到别墅门口，因为司空如意越来越觉得白屠不可思议了。

出现在白屠面前的是朱红的三层小楼，庭院很大，院子里栽种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花卉，其中最为吸引人的是一株白屠也叫不出名字的植株，花很纯洁很硕大，还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淡淡香味。

路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片空旷之地，高处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身边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年轻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不经意间，白屠瞥见了一幕惨绝人寰的景象。

[吴晓敏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