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像是敲在心里,也让时墨言知道,向北的确是长大了,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任性早熟的小女孩,惆怅之余,竟也有些解脱之感。
属于他们的那些岁月,终究是渐行渐远,小女孩会长大,而他虽然年轻,心境却已经苍老。
连喝了两杯白兰地,酒精的刺激反而让他清醒,打开音响,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任思绪恣意飘飞。
曾经的海枯石烂一转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说那一段尘缘
曾经的忧伤寂寞一转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说那一个冬天
每次听到这首歌,他总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一年,记忆中的某个人,正是在那时候深深的刻在他心上,他们既是战友,也是生死之交,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伴随着他的死亡,将这种情绪更加深刻的铭刻在他心底。
想一想,他的生日快到了,每年的那一天,他都会去坟前看他,纵然生前种种不是,死后也都交代了,恨他的人虽然多,可也有很多人还在惦记他。
让秘书定了一张去哈尔滨的机票,时墨言又抿了一口酒,手机嘟嘟的响,他下意识的拿起来看看,不由一愣,来电的竟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易绫夏。
绫夏跟他是青梅竹马,直到她去英国念书,两人才不得不分开,异地恋很辛苦,却始终维持着,直到他在军舰上遇到那件事,他觉得对不起绫夏,跟她提了分手。
绫夏不愿分手,两人分分合合两三年,彼此伤痕累累,绫夏回了英国,才终于将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
“喂。”时墨言接听了。
“墨言,是我,我是绫夏。”绫夏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动听。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儿,说吧。”时墨言的声音听起来永远是波澜不惊。
“我在你楼下,你来接我,好吗?”
时墨言微愣,一转眼,她竟然已经到了眼前,下意识的走到落地窗往下看,脚下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流如海,哪里辩得清她身在何方,不觉有些好笑。
“你等等,我下去接你。”时墨言扔了电话,拿着房卡下楼。
酒店一楼大堂,绫夏坐在行李箱上,一头长长的卷发披散,让身影看起来更加纤瘦,她从来没有变过,一年四季长裙曳地,像个波西米亚女郎。
时墨言走到她身后,轻探她肩头,她回过头来,看到是他,张开双臂跟他拥抱,不管后来如何,二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不会凭空消失。
牵着她的手,时墨言并没有多问,把她的行李拖上楼,绫夏全家移民到英国,这回显然是专程来看他。
绫夏扭头看他,熟悉的他,哪怕是穿着最简单的衬衣,气质依然出众,那份独特的冷峻和漠然,更让他看起来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回到房间里,两人再次紧紧的拥抱,说不清是为什么,时墨言很想吻她,而她也恰好抬起了头,于是唇齿相接,像他们少年时那样,尽情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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