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干系女子闺誉,谢麟与程素素都不明着提这件事情。
江先生猜着几分,也不追问,只说:“以他这能耐,做一高僧绰绰有余,何必隐姓埋名?又在邬州做这些可疑的事情?东翁,事不宜迟,该动手啦。给我三日,查探些消息,再为东翁筹划。顶好是敲打得老实了,安安份份念经,善男信女也多个烧香的地方,对大家都好。”
谢麟眯起眼睛:“就依先生。”
江先生提着学生的领子,将他拎到了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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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江先生就将高据放了下来。高据整整衣领,跟在了他的身后。入得室内,江先生往榻上一坐:“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高据道:“学生也不知道什么‘三武’,娘子学识比我渊博,可如何就能断定圆信必是弥勒教呢?如果不是呢?”
江先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话不像是你应该说出来的呀,你当年想跟族里鱼死网破的时候,没这么天真吧?”
高据半张着嘴巴。
江先生笑了:“年轻人,是不要那么心机深沉的好,可也不能越活越回去了呀。你啊,听好了,只要这个圆信再广收信徒,再这么扩建佛寺,再弄这许多寺产,他不是弥勒教,也得是弥勒教了。明白了吗?”
“所以,娘子说的并不对,但是使君与先生都要顺着这个……”
江先生的扇子敲在了高据的头上,将他的话打断了:“哪个讲娘子说得没道理啦?他确实危险,容他坐大,是地方官的失职。他选徒弟也很奇怪,这些,娘子并没有说错。这个圆信确实有古怪,嘿!”
“还是有些不大对,总觉得娘子危言耸听了。圆信不是个安份的和尚,这个我信,先前先生也说,他这样搞法对朝廷和百姓都不利,要敲打。要说他反贼,真没有实据。”
江先生将他上下打量,看得高据背上汗毛竖起:“老、老师?”
“咱们先试他一试,如何?你去铜佛寺,怎么样?”
“先生,先父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还要传宗接代呢!
“越来越像小孩儿了!你要出家,圆信还不肯收呢。”
高据回过神来:“还不是这两天叫吓的么?先生的意思,要我去做个密探?”
江先生嘿嘿地笑:“咱们怎么也要露一手呀。看事情光看明白还不行,看明白了也要有法子化解,才算是真明白。不然呐,都是白搭。哎,你可别叫圆信给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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