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逃的什么劲儿?”布置一下,以有心算无心,分而制之,这些人足够使了。
将驿丞先骗过来敲个闷棍捆了。再逐个将驿卒控制了,大门一关,吊房梁上审一审。取了证据,天一亮,拿张帖子将贼匪往县衙一送,不比连夜逃命安全得多么?知道半夜里会遇到什么事?
这是一个损失最小的方案。
如果是他们疑神疑鬼,抓错了好人,怎么办呢?当然是……抓错了也不怕呀!即使弄错了,要承担的后果,也比什么都不做、有可能被谋财害命,或者连夜逃跑出车祸的损失小多了。何况这许多疑点放在眼前,己方也不是无理取闹。
这些,程素素在叫骂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当下,张富贵带着惊惶的表情去骗驿丞,道是娘子气虽然消息了,可是想吃些冰的,让驿丞想想办法,驿丞笑道:“这有何难?去厨下说一说,这里冰窖倒还有些冰的。”张富贵一拱手:“有劳。”
过不多时,冰饮便送到了。
依旧是将驿站的人拦在门外。驿丞在外听到瓷器相撞的声音,发作的那个小娘子的声音说:“还行。叫厨下做饭吧,累了一天了,都吃些。”厨子们与驿丞使了个眼色,下厨做饭去了。张富贵将驿丞请到房里:“娘子有话要问,劳烦老哥了。”
驿丞看起来比他还小两岁了,不过收了他的钱,想到即将到手的收获,也跟他进去了。一进门,两扇门板就关了起来,米府两个亲卒一拥而上,扑过去将驿丞按倒在地。两个车夫上来相帮,干脆坐在驿丞身上压得他不能动弹,米府亲卒是有经验的人,捞了块抹布将驿丞的嘴巴给塞住了。一条麻绳,将驿丞给捆了。
程素素道:“将他两条袖子扯下来,别藏着刀片割绳子。再将他脑袋往地上撞一撞。”
米府亲卒今天算开了眼了,这辈子没见着这么精明的小娘子。依言照办,将人吊到了房梁上。
接着,张富贵故伎重施,先是将杂役骗了来——说娘子不喜欢房里的椅子,要他们去搬了,关了门,一拥而上,吊房梁上。继而骗来了马夫,还是吊房梁上。
厨子做好了饭,正要喊人,张富贵带着两个车夫过来,假意自己传菜,又说:“酸梅汤娘子吃了很是喜欢,二位随我去领赏吧。”厨子听到有赏,也跟着来了,没留意这三个人一人手里只端了一只小碟子而已。
到得正房,这回见他们身材魁梧,怕压不住,是执了大棒子,先照脑袋上重击,再吊上房梁。程素素看厨子太胖,担心一道房梁撑不住,给他俩挂另一道房梁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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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挂着七对光溜溜的胳膊,七个人又气又懵,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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