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功夫,江先生自己都留下来了,就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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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县令却很急,灭门县令不是说着玩的。他取了实据,才许高氏分宗。在高老翁以为断臂求生了之后,邹县令再拿着单子抓人!
这好比半路被鬼追着跑了八条街,跑得金银细软都丢了,好容易叫开个庙门进去避躲,以为自己安全了。进去拴好了门,转过头来才发现进的是黑山老妖的地盘。
高老翁当时气厥了过去,县里差役试试鼻息,还有气儿,便不再理他,依旧按单索人。
邹县令一口气办了五件案子,自觉扬眉吐气,结了案拿来向谢麟汇报。谢麟翻看一番,道:“就要春耕了,还是稳着些好。”
邹县令笑道:“明白的,并不曾索要财物。他们横行乡里惯了,吃点苦头也是该当的。”猜着谢麟的意思,又说:“要是有人欺侮了他们家,正好为他们家做主。”
谢麟道:“如此,甚好。”
邹县令又请示如何向朝廷奏报,谢麟道:“且过几日,待交割完毕。”
“您还有安排?”
谢麟道:“二月里,该考试了吧?”
邹县令心道,懂了,教化,教化嘛!面上就显出了“我明白了”的模样来。
江先生心道,你懂个屁!老子做事,什么时候只有一个目的了?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江先生已经安静如鸡好些天了。
等邹县令一走,江先生就踱去了府衙后街,自扣了门。门上老仆还记得他,忙往内叫了一声:“大郎,府衙的老先生来啦!”
高据母子三人正在家中不安,忙请他进来。江先生极和气地道:“邹县令已经判了高家分宗啦,我在东翁那里亲眼见到的文书。”
母子三人面上齐现出欣喜的模样来。江先生道:“还有一件,要离婚,就只管去做吧,哪怕田家反悔,也是有办法的。”
高据知道,该自己表态了:“多谢先生照看,大官人但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要那么急嘛,”江先生安抚道,“哪有那么多赴汤蹈火的事呢?先办了这一件。”
高据苦笑道:“我们只剩下母子三人,破屋薄田,买卖也没做起来,再无什么可以报答的了。”
“不要只看眼前么,为什么不想想以后呢?我的儿子与你差不多大,却比你蠢多啦,你可愿做得的学生呢?做了我的学生,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报答,不比你现在赴汤蹈火来得好?”
高据一怔:“我?做先生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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