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身后人扑了上来,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夹杂着凄凄切切的情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我说出来,我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
“我娘曾经告诉过我,爱情是洪荒猛兽,不能陷得太深,所谓的海誓山盟、一见钟情只是那些做梦的小说家无聊至极编造骗钱用的”
“可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终日想着你、念着你,生怕不能再与你相见!”
她泪水涟涟,双眸恍惚,面颊生晕,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李三俗拉着她的手,慢慢松开,随即转身看着赵灵犀,他看的很仔细,赵灵犀退后一步,撇过头,不敢去看李三俗的眼睛。
她内心混乱不堪,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又或许是情之所至。
“我承受不起!总之……谢谢!”
李三俗握了握拳头,或许是不忍,他转身很干脆,几步走出了出去。
赵灵犀慌张不已,站在门口,满布泪水,低低抽泣着,却未曾上前去追,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或者她根本挪不动脚了。
人的背影终究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那孤独的惊涛拍浪声,与苦涩的眼泪,她猛地抬头,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
……
烟海这片地方终究不是李三俗应该待的,他出了烟海,便直接北上了。
行一路,兴一路。
忘却这些日子,或许能安稳度过。
渭洲这片土地很厚,这个厚字说的是他地势高,整座城的地势大约在八百到两千之间,再往西边,就更加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沙滩了。飞沙走石,暴躁的很。
历史上这片土地是何等壮丽,踏上土地,看着表露出来的黄色土层,甚至还能感受到历史齿轮的厚重。
渭洲是一座小城,地处陇东陇西之间,毫不起眼,却也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因为东临咸阳,所以也是古丝绸路三路交汇处。
是夜!
李三俗坐在一间乐厅角落,听着上面的女子弹着古瑟,喝着酒。
现在多数震耳欲聋的夜店,像这种地方,几乎找都找不到,但找不到并不代表没有。
中华的瑰宝,总有人喜欢,哪怕只是那么一小撮人。
台上弹古瑟的人坐在帷帐后面,看不见面容,但瑟音丝丝,如山水清泉叮咚作响,又如鸾凤和鸣情意绵绵,显然也是此中高手,李三俗正听得开心,突然弦断了。
调子戛然而止,刚刚起来的氛围立马如黄河决堤般倒塌了。
李三俗不免觉得有些如鲠在喉,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只得等着重新再来。
“妈的,好端端的弦怎么断了,不行,这次老子一定要见见这个弹古筝的人!”
最前方一个二十三四的男子站了起来,他个子较高,身体壮硕,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说着就直接朝着前面冲了去。
乐厅立马就开始骚乱起来,帷帐被打翻了,里面一个妙曼的身影赶紧一闪而过,显然是跑掉了。
“妈的,想跑!”
那汉子似乎是生气了,立马就追了上去,恰时一个内部人员走了出来,却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她模样算不上极品,但骨子颇有些风/骚,谈笑间拉住了人。
“这位客人,我们月月姑娘是不见人的!”
“哼,不见人怎么行,弹个破古筝,不就是为了钱吗?老子有的是钱,叫她出来!”那汉子怒道。
“这位朋友,既然人家不愿意,你也不用口出狂言吧!而且人家弹的是瑟,而非筝。”
李三俗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