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塔西姆实在是等不及了,赛义夫天然的“储君”位置,给他带来了很强烈、很震撼的压迫感,对方必须死,他才能得到更多得支持,其他,他不管!
穆塔西姆为什么还不回国?
就等着赛义夫的死讯传来,那么,他将以一种千里奔赴的姿态回去继承对方的政治遗产,而其他兄弟,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尼古拉斯带来的压迫反而不着急了,略显轻松的往后靠,朝着司机说,“开车吧。”
外交部门配备的司机一言不发,性格沉闷,听到指挥后就默默发动汽车,绕着市中心地带开始转圈,根据上级指示,让从利比亚的朋友,看看摩加迪沙的发展。
穆塔西姆看着车窗外,忽然指着正在一处开工的场地说,“这里是要建什么吗?”
司机看了眼说,“这里打算建个摩加迪沙双子星大楼,高度417米!一共有94层,围绕着会有个城市经济圈,大约占地3万平方米,未来这是市中心,我们领导说,如果有钱,要在这里买房子,或许,会升值。”
一说到发展上来,这外交部司机就开始絮絮叨叨了。
这场景根本吸引不了太多人的目光,车上的人大多数如行尸走肉,底层人活着,就像是来感受悲痛一样。
“妈妈,艾琳她怎么了?”坐在身侧,一名小男孩拉了下自己的母亲,看着那躺在对方母亲怀里的小女孩就是轻声问,兴许,年幼的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只是眼神中满是疑惑,“跟爸爸一样,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吗?”
他的母亲紧抿着嘴唇,低着头,终究,按捺不住眼泪,点点头,“是的,艾琳,她睡着了。”
“哦。”小男孩看了眼自己的同伴,然后失魂落魄的面朝着车外坐下,捧着自己的脸,失望的说,“那我就再也不会有好朋友了。”
突突突!!!
忽然,一阵急促的枪声,这让小男孩浑身一震,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开始,他的家人就告诉他,如果你听到这种声音,就赶紧躲起来,他的爷爷,就是被这“声音”给打死的,他惊恐,同样,人群中也是如此,原本静默的车兜后,都是慌张。
走在黑夜中的难民们都是十分有经验但很慌乱的躲起来。
就连弗劳尔.钱宁也是将那睁着一支眼的灯光给关掉了,另一只眼已经吓了,而这只眼也是微光,就像是得了白内障一样,他很有经验的示意坐在后面的人不要开口说话,贵宾得享受来自司机的提醒。
弗劳尔.钱宁侧着耳朵听了下个大概,然后自言自语,“上帝呐,肯定又是有人被发现了。”
他在这个地区跑了不到两个礼拜,见到了太多人往索马里跑,这边有边境巡逻,那边同样也有,对面也不允许“非法”难民进入,但如果你能提供你有索马里血统,就可以放行,并且有专车运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除了这些,那边还有24小时的餐厅,不管有没有索马里血统都可以在那边吃饱饭,当然,前提是,你能冲破埃塞俄比亚的边境线,十个难民中有七八个是会被挡住的。
弗劳尔.钱宁知道,边境军队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以前还会规劝他们回来,但现在越来越多人死在这里,他们直接开枪,然后,抢夺难民身上仅有的财物,甚至有些人,会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他见过,亲眼见过,所以,对这个世界失望至极,他也想跑过去,他的外祖母是索马里人。
等了一会,枪声停止后,弗劳尔.钱宁重新发动汽车,但要是打了几下,打不起来,他顿感不妙,不会车坏了吧,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这是因为紧张。
在这里待久了,肯定会被人发现。
他尝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反应,他搓了搓发汗的手掌,深吸口气,嘴里默念着祷告词,然后重新扭动了一下,这车终于是打上火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心,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就忽然凝固,前方十几道强光照射过来,将他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逐渐惊恐!
身后的难民们瑟瑟发抖。
弗劳尔.钱宁吞了下唾沫,正要准备下车,因为按照潜规矩的话只要交点保护费就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关系的,然后带着人返回就行,如果是高级的走私犯,那些都是一张票100美金,直接安全送到。
钱少,就得经受考验。
弗劳尔.钱宁这刚打开门,还没出声,对面就开火了,一连串的火力过来,将原本就有“蜘蛛网”车玻璃给打碎了,直接将他给击毙在车内,溅起的鲜血洒满了副驾驶的铁棍身上,仿佛,它也在瑟瑟发抖。
而身后的难民们也是难逃,听到枪声后,慌张的从车上跳下来,但大多数没站稳,摔得鼻青脸肿,爬起来,继续四散跑,被追上的就地枪毙。
那个抱着小女孩的黑人妇女死了。
趴在地上,背后都是弹孔,瞪着眼,看着远去的路,怀里却依旧紧紧抱着死去的亲人。
原来…
死亡…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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