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许,两个主人走了出来,互相说笑着,古布塔立刻下车搀扶他们,但被其中一年纪稍大的人一脚给踢翻了,指着他就破口大骂,用的时印度话,周围没人听得清,但这看热闹的人都围着,指指点点,大笑着。
古布塔不知所措,对方一直辱骂着自己,说什么首陀罗的贱民这种“杀伤力”很低的话,到最后,甚至骂自己杂种,没有父亲的孩子,甚至他老妈都应该被荣誉杀死!
经理声音一顿,然后尴笑着,“先生,我们这…衣着不整不让进。”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给他。”
“这…”
爱德华从兜里掏出一叠美金,丢在地上,“够了吗?”
经理一看,眼睛瞬间发亮,这一叠都是百元美金,最起码有两万多,他麻利的将西装脱下来,满脸堆笑的给古布塔披上,弄得后者有些不适应,跟着唐刀走进餐厅,一回头,就看到那经理,蹲在地上,正在捡钱。
找了个位置坐好,古布塔站在一边。
“坐下。”唐刀指着说。
“我…我身上脏。”
“脏了,就把这餐厅买下来就是,我让你坐。”唐刀翘着二郎腿,夹着雪茄轻描淡写的说。
古布塔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然后一名盘着头发、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走过来,看到前者时,一怔,但很快就笑着将手里的菜单递给唐刀,身体往后者边上站了站。
因为,唐刀看起来像是有钱人。
这一小动作,让敏感的古布塔自卑的低着头。
“给他点。”唐刀说。
服务员只好将菜单递给古布塔,后者,根本没来过这什么高级餐厅,看着上面的英文不知所措,最后随便指了个,就小心翼翼的双手将菜单递回去。
女服务员笑着,但手拿着另外他没沾过的地方,扭着胯就走了。
古布塔还回头看了眼。
“想不想草她。”唐刀突然问,这让古布塔很是慌张,不知道如何回答,很想反驳,但为什么,对方说的话,说进了自己的心坎里,这女服务员真好看,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在印度没有!
他不敢回答,只是不语。
“你现在这样子,恐怕不行,但如果我想,就可以,在在圣彼得大教堂里、在大花钟里,甚至在联合国总部的厕所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布塔终于开口了,“因为,您…您有钱。”
“你很明白,但为什么你不能有钱。”
“我是首陀罗。”古布塔说。
“斯大林是鞋匠、安德鲁·约翰逊是裁缝、就连我,也只是普通家庭,身份只是我们不甘平庸的动力,而不是止步的理由。”
如果古布塔没有打这电话,或许,唐刀根本不会再见他,也不会跟他说那么多。
古布塔安静了下,来了一句,“您会帮我?”
“当然。”
“为什么…是我。”
唐刀笑了,他坐直身体,将腿放下来,雪茄夹起来,看着古布塔,“因为,你杀过人呐。”
杀人?
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能下手的又有几个?
所有的未知恐惧,都显得特别简单,对于很多人来说,嘴巴亲亲一碰,就能上天。
“是不是觉得,杀人真的很简单,赚钱也这样,别害怕,别胆小,别恐惧,失败了,不就是一条命,你还有什么能够失去吗?”
法律写了如何惩罚你犯罪,但没告诉你,如果你只剩下一条烂命后,下一顿饭,去哪里吃。
因为,精英阶层,永远有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