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金买了盒果篮,递过去10法郎,助理在旁边原本要付钱的,厄斯金拍了拍他的手说,“自己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这被人打成狗了,还特么讲究成这样。
但也许这就是自卑却又充满骄傲的法国人吧。
助理提着果篮,跟在厄斯金身后,两人慢慢的朝着街对面停着的车走去,后者突然站住脚步,助理一怔,就看到对方歪着头正看着不远处,助理也顺着望去,是个中餐厅。
助理心里一咯噔,老大不会有什么怪异的想法吧?
“你说,我们点个外卖给尼古拉斯先生带去如何?”
天呐!
你是去看望犯人,不是去相亲。
助理面露纠结跟尴尬,“厄斯金先生,这恐怕影响不太好。”
“嗯。”厄斯金想了想,才点点头,“只能等他出来,再约他一起了。”
助理右边脸颊一颤,果然,那个恶魔是要放出来了吗?
这算是妥协?
还是合作!?
“安尼尔?”
助理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回神,就看到厄斯金诧异的看着自己,蹙着眉,“你在想什么?”
“没有,只是有点肚子饿了,呵呵呵。”
厄斯金也没计较,“等回来,我们再去用餐吧,现在,我想尼古拉斯先生要等急了。”
你可是鸽派的首领,这怎么像是个小迷弟一样?
厄斯金来见唐刀,总不能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在牢房里,他们被安排在一处私密性较高的会议室里。
唐刀拖着脚链,在地上拖着,声音很沉重,已经在里面等待的厄斯金就看到一名亚裔在三名狱警的看管下走进来,这身上的枷锁最起码有超过二三十斤,但他脸色反而很淡定或者说冷静,嘴角还带着淡笑。
光看这副表情,就知道是个大佬。
厄斯金蹙着眉,“把尼古拉斯先生的枷锁给卸掉。”
三个狱警互相看了眼很是为难,唐刀也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还不知道先生你叫什么。”
“厄斯金.卡尔德龙。”
唐刀做恍然大悟的样子,“鸽派的首领,你是来跟我合作的吗?”
法国又不是没有资本家,厄斯金不敢得罪唐刀及其背后的华尔街大佬们,可也不代表他敢得罪法国本地人。
唐刀盯着他,见其眼神很笃定,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恐怕是稍微、有点、可能过分了,人家本地的资本家为什么要关照你?你得给他们带去利益,才能关照你。
“那麻烦你给我牵线,我要贷款,但希望给我最低的利息。”
厄斯金松了口气,笑着,“可以,我会尽可能帮你解决,还有其他吗?”
“上次跟我一起在食堂打架的布鲁尔,我要他跟我一起出去。”
“这…”厄斯金蹙着眉,看了看他,“我很好奇,尼古拉斯先生,你看上他什么了?他只是个犯人。”
“我也是个犯人。”
唐刀说,但又顿了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跟我比较有缘分。”
缘分?
真神秘的说法。
不过只是带个犯人出去,这点要求,厄斯金还是能满足他的。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双方进行了友好亲切的交流和访问,一直谈到晚上七点多,厄斯金才离开,唐刀也被送回了牢房。
可在这时候,总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喜欢凑热闹。
比如,科西嘉岛男爵先生。
他在洗手间不断的用手指扣着嗓子,像是在催吐,但又不敢发出什么大声音,只能压低,科尼利厄斯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眼睛泛着血丝的自己,颇为狼狈。
自己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不过,为了家族的荣光,这点罪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兴许是他的诚心打动了老祖宗,一阵反胃,从嘴里吐出一小拇指还要小的塑料袋里,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被外面的粘稠物给沾着,看不清。
他把塑料袋洗干净,又用囚服擦拭干,才慢慢的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打开,生怕会破坏它,眯着眼,看着上面写的小字。
“地道通,1点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