蓖麻毒素这玩意不熟悉的人也许没听说过。
据估测,平均需注射不到0.2毫克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它的毒性比砒霜强数千倍,是眼镜蛇毒素的2-3倍。
但如果喜欢“间谍史”的一听听说过,并且绕不开保加利亚叛徒奥尔基·马尔科夫。
他1978年曾在英国莫名病死,法医在解剖尸体时从他的腿上找到了一颗极其细小的圆珠,里头含有0.2毫克的蓖麻毒素。
事后查明,马尔科夫死前4天曾在公交车站和一名陌生男子发生过接触,对方的雨伞在这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马尔科夫一下,而就是这一下在4天后要了马尔科夫的命。另一名保加利亚叛逃者克斯托夫也死于同样暗杀手法,法医在解剖时从他背上找到了那颗致命的蓖麻毒素小珠。
也就是说,德斯蒙德死亡前就几天内就已经中毒了!
埃米特被关在小黑屋中,他低着头,情绪低落,除了疲软的呼吸声外,就连心跳声都细弱蚊声,谁也不住地他在想什么,兴许他自己也是大脑放空,他怎么也想不通,刚才还在商量的德斯蒙德竟然死了!
死相凄惨,面目狰狞,显然是经过强烈的挣扎。
吱~
门开了,一道亮光通过缝隙钻了进来,照射在埃米特的脚下,顺着他的裤脚慢慢上移,最后这道光映在他脸上,埃米特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到一双崭新的皮鞋站在面前,这阳光有点刺眼,瞳孔一缩,缓了一会才看清楚来人,没见过,但显然级别不低。
“埃米特.比尔博斯?你跟德斯蒙德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对方一上来就问,都不自我介绍一下。
这是把他当成了嫌疑人之一?埃米特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开口道,“德斯蒙德先生想要把尼古拉斯转移,他认为巴士古不安全了。”
“还有吗?”
“没有了,等我坐到位置上时,就发生了袭击。”埃米特顿了下,“然后就听说德斯蒙德先生死了。”
对方一直盯着他,希望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点问题,但对方脸部很僵硬很疲惫,他点点头,“德斯蒙德先生死于中毒,很抱歉,你必须在这里待上一阵时间,等我们查清楚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埃米特见他要走,就忙问,“那有线索了吗?”
“你能安静点吗?先生。”唐刀不耐烦的反问道,布鲁尔这声音一卡,再加上前面狱警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他只能讪讪然的闭上嘴。
一群人走到食堂,早餐是牛奶加面包,每个人限量,唐刀坐着刚准备吃饭,布鲁尔就端着盘子过来了,坐在他旁边,“伙计,好巧。”
特么的!
唐刀暗骂了句,刚要反驳,就听到布鲁尔忽然说,“我们快起来,我们换位置。”
布鲁尔很着急,想要上手拉他,而刚好这时候朝着这张桌子又走过来几个人,穿着囚服但也遮不住脖子上的纹身。
“布鲁尔?你要去哪里?”领头的是个戴着眼镜说话轻声的白人,看起来很温和。
“阿维德老大…我。”
那叫阿维德的白人嘴角带着笑,看着旁边的唐刀,“这是你的朋友吗?我没见过?新来的亚裔?”
“阿维德老大,他叫…”布鲁尔忙要介绍,但也很尴尬的发现自己不知道叫什么。就看着唐刀,用肘部撞了下,“我叫尼古拉斯。”
阿维德点点头,“尼古拉斯,不错的名字,皮肤很白,怪不得布鲁尔看上你,把他给我,你欠我的利息就算了。”
布鲁尔为难着,“阿维德老大,这…他是新人,他不懂。”
“我就喜欢新人,比你们嫩。”阿维德这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个色痞。
唐刀感觉到恶心,蹙起眉头,心里的烦躁再点燃,抽出桌子上的餐巾纸,擦了下嘴角,端着盆子正准备起身,这阿维德也站起来,就伸手搭向唐刀的肩膀,这刚伸过去,唐刀反手就是将盆子砸在对方头上,拉着阿维德的手往己方这边一扯,直接将他扯到桌子上。
这还不算完,拿起刀叉,对着阿维德的脸颊就叉了下去!
叉子直接穿了他半张脸!
“嗷,嗷嗷嗷!”阿维德痛苦的喊着,被唐刀一脚踹下去,躺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捂脸,但却不敢动,尖叫着。
“他妈的!真恶心!”
唐刀骂了句,从地上捡起盆子丢在桌子上,然后…抱着头,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