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不一样。”
岳婉晨的以身说法,让陆宁疲于应付。
“没什么不一样的,她是我女儿,我既然能从心底接受你,她也能。”
岳婉晨当前所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
陆宁听了倒是很开心,为天下所有的男人,小声嘀咕道:“这样说来,岂不是娶了老婆后,还能再打丈母娘的主意了?”
“你说什么?”
岳婉晨没听清陆宁在说什么,就皱眉问道。
“啊,没啥,我刚才在说、说就怕你的一番心血,白费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漠北北是不会承认你就是她亲妈。”
陆宁正色道:“如果你非得让她相信,她有可能会直接干掉你。”
岳婉晨呆住了。
陆宁说的没错:漠北北遭遇极度凶险后,还能活着出现在岳婉晨面前,那么就证明她已经化身为只知道杀戮的魔神,是不耐烦听谁对她叨叨‘我是你亲妈’的,一爪子过来,心脏拿走,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大嚼:亲妈咋样,照吃不误!
岳婉晨的呆懵样,又触动了陆宁心中那根正义心弦,抬手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脑袋柔声说:“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我、我不怕被她杀死,反正我最多只能再活六天了,不管怎么死,都一个样。”
岳婉晨抬起头,看着陆宁,绽放出一个很凄美的笑容,低声求道:“答应我,无论怎么样,都要让她知道,我才是她亲娘。”
“好。”
面对漂亮女人的苦苦哀求时,只要不是在床上,陆宁都会答应的很干脆,又问:“那,还要不要告诉宋天问?”
“那就看你的心情了,随你的便。”
对于那个很可能不知道俩人有个女儿的前夫,岳婉晨到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搂住陆宁的腰,走向河堤低声说:“回家吧,让我好好服侍一下你,算做是我唯一的报答了。”
“现在天还早,有下着雨,要是打雷咋办?”
陆宁假惺惺的说着,被岳婉晨牵着手走向了河堤。
岳婉晨没有理睬他这个话茬,挽着他胳膊回家刚走进西厢房内,就猛地把他扑倒在了床上,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狂风暴雨般的吻向他脸上。
陆宁很不喜欢女人太主动了。
因为这会让他有种错觉:他在被女人嫖。
以前第一次被山羊带着去那些欢乐场所时,他就是这样很猴急的样子。
好像看出陆宁的回应很不热烈,岳婉晨停住了动作,抬起了头。
雌性荷尔蒙剧烈分泌后,所产生的热量很快就让岳婉晨的嘴唇,恢复了正常颜色,看上去无比的动人,让陆宁忍不住抬手,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想啥呢?”
“我在想,你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岳婉晨回答说。
“为啥这样想?”
陆宁好像猜出了什么,贱贱的笑道:“就因为,我有可能会成为你跟漠北北共同的男人?”
“错了。”
“哦。”
“你有可能会成为我们母女三人共同的男人。”
岳婉晨的眼神,渐渐浮上狂热的神色,哑声说:“别忘了,宋楚词也是我名誉上的女儿,却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
“宋楚词?”
陆宁忽然发现,他很久没主动想过那个女孩子了。
岳婉晨没有让他楞太久,接着问:“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心里忽然乱了的陆宁,随口回答。
岳婉晨抬起头,这样才能避免让陆宁看到她眼眸中几近变态的疯狂,声音沙哑的说:“如果可以,找到宋楚词的亲生母亲,把她也祸祸掉,让宋楚词品尝一下,真正的母女共侍--”
不等她说完,陆宁抬手扬起一记耳光,重重抽在了她的脸上。
毫无防备之下的岳婉晨,被一巴掌抽到了床上,嘴角有鲜血淌了出来,眼眸里的疯狂不见了,只有好疼啊的呆滞。
“岳婉晨,你有没有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
陆宁冷声说完,转身走出了西厢房。
他虽然承认自己不要脸,却没有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陆宁就像看不见那样,走到石桌前坐下,抬头看向夜空时,上面忽然浮现出了宋楚词那巧笑嫣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