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打了个哈欠,铁辽有些奇怪的问:“你今年二十五了?”
“怎么,不像?”
“不像。”
“那你看我像多大的?”
“我看你好像三十五的。”
“滚蛋吧啊,你。”
南诏樱花大怒,抬手刚要給他来一嘴巴,来惩罚的他的有眼无珠,手到铁辽脸上时,力道却攸地消失,轻风般的在他鼻子上刮了下,随即抬头看着窗外,低声说:“我今年,十八岁了已经。”
“十八岁?嗯,这还差不多,嘴唇上的胎毛都没退干净呢,就敢自称是二十五,真以为我眼睛不管事呢。”
铁辽笑了下,终于看出南诏樱花恢复了正常,也就正儿八经的问:“才十八岁,正是上大学的年龄啊--是来俄罗斯的留学生吗?”
“不是,我早就不上学了啦。”
南诏樱花摇了摇头。
铁辽又问:“那你现在来俄罗斯干嘛?”
“工作。”
“噢,什么公司?”
“听说过宁美人集团吗?”
“宁美人集团?”
铁辽眉梢轻抖了下:“知道,那是华夏的一家化妆品公司。”
“嗯,我就是公司老总水暗影的秘书。”
南诏樱花轻轻吸了下鼻子,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看到铁辽嘴角还有一滴水珠后,就下意识的伸出一根手指,替他轻轻的擦拭掉了。
铁辽心中,忽然有了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很莫名其妙,说不出的那种,只是很希望那只手,能永远在自己脸上轻抚最好。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既然是水总的秘书,那么为什么单独滞留莫斯科呢?”
南诏樱花不知道铁辽从没想过要问她这个问题(老铁跟她说话,就是担心她会骚扰自己,随口;聊聊罢了,可没打算对一个年轻女孩刨根问底的,更何况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只是觉得现在自己谈性甚浓。
事实上也是这样。
自从疼爱她的南诏博士被人劈死在北海道沙滩上后,南诏樱花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不惜一切代价的为父报仇,就成了她唯一要做得事。
不管是任何年代,杀人都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尤其是她暗杀了清河燕子,又决定忍辱负重潜伏到水暗影身边,伺机干掉陆宁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压得她想发疯,做梦都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人,向他(她)倾吐自己心中无尽的痛苦、茫然。
只是,她从来都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吐她心中这些压力,更担心一个不慎,就能被水暗影知道。
那样的话,可就惨了。
南诏樱花跟水暗影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却能清晰看出她对陆宁爱得有多深。
一旦她露出马脚--毫无疑问,谁都救不了她:不管她是出于哪种原因要干掉陆宁,水暗影都能让她从尘世间‘自然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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