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像紧闭的大门一般的木质包装箱面前,铁锨当然用不上力气了,刘易斯也懒得再去找电锯,索性指挥几个帮工,大家伙一起抱起一根长长的铁架管,在他的号子声中,一下一下的撞向木板。
听着铁管狠狠撞在木板上发出的‘咣咣’声音,刘易斯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很像二十年前他征服他老婆的某个动作,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带着诱惑的旋律。
咣、咣的声音不就是啪、啪吗?
他的号子声,不就是奋勇向前的冲锋号吗?
木板被狠撞时发出的咔吧咔吧声,不就是女人既痛苦且又无比欢愉的反应?
“加把劲,马上就能把折扇该死的‘大门’给撞开了,玩、兔--”
看到被铁管撞断的地方,都已经向外哗哗的淌水,整扇‘大门’都有瞬间倒塌的驱使,刘易斯精神大震,喊着响亮的号子,抱着铁管狠狠撞向最后一块木板。
咣--噗嗤,哗!
最后一块木板被撞断后,始终承受背后太多堵塞物压力的‘大门’,就轰然倒塌,夹杂着树叶以及各类生活垃圾的污水,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呼的一声从门后喷涌而出,竟然带着骇人的声势。
“卧槽,快跑!”
刘易斯可没想到,被堵塞的污水来势这样凶猛,赶紧扔掉铁管转身就跑。
刘易斯等人的反应速度很快,但终究快不过压力瞬间被释放的污水。
就像一条恶龙那样,污水咆哮着,夹杂着那些你以前扔过、没扔过的垃圾,瞬间就把几个工人给淹没了。
“我、我要死了!”
在被黑色污水彻底淹没之前,刘易斯发出了这样一声凄惨的嚎叫。
接着,就陷进了毫无知觉的黑暗中,却又隐隐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重复着那句话,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很快就消失了。
就像在泰晤士河的河水里静静的飘浮,天上有明晃晃的太阳,岸边青草茂盛,开满了鲜花,偶尔会有小鸟的叫声传来,浑身无比的舒畅,只想就这样随波逐流,最好是永远都不再醒来。
这就是陆宁现在的感受。
他真得不愿意醒来--醒来的那个世界,太残酷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好不容易才爱上宋脑残,决定要跟她恩爱到白头了,可老天爷那个吃了撑的没事干的老东西,却偏偏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先是让他们变成亲兄妹,遭受‘想好就得违反人伦’的痛苦,接着又在陆宁发现俩人才不是狗屁亲兄妹时,跟宋脑残的老妈陈婉约上了床--算是彻底关上了他们在一起的大门。
一个宋楚词来折磨他,老天爷还不满意,其间还掺杂了一个水暗影。
唉,那个娘们表面上看上去,要比小宋精明很多倍的样子,其实脑残的程度相比起宋楚词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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