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敌人没有招呼一声,就拿子弹招呼文永远的话,他在看到到响尾蛇残忍折磨伤员时,也会像宋楚词那样呕吐。
幸好那些人很坏,不值得同情。
而且文永远又是男人,就算是多想呕吐,都得忍着。
只是,忍得实在太艰难了。
就在文永远要挪开望着响尾蛇的惊恐目光时,水暗影说话了:“战场上,从来都不存在人性。你要是被捉住,敌人折磨你的手段,或许比这个还要残忍。所以,你不能可怜他们。”
“我、我没有可怜他们。”
文永远用力点头时,狠狠咽了口吐沫,粗粗的喘着:“我不会害怕。”
“好孩子。”
水暗影笑着夸了他一句,就开始索要夸赞他的好处费了:“你现在下去,找那个姓陆的,要急救箱。”
文永远问道:“他们--会有?”
“他们可不是你这种……他们会有的,去吧。”
水暗影及时改口,才没有说出有伤文大少的话:“顺便拣两支枪来用用,要是不怕的话,你也拿一把。我记得,男人都爱玩枪的。”
“是,是,男人都爱玩枪的,我是男人--我去找陆宁要急救箱。”
文永远对水水姐的吩咐,那是绝对的信服,马上就开门下车。
“等等。”
水暗影却喊住了他。
文永远转身看过来,她犹豫了下才说:“别告诉他,我在车上,我不想见他--他,会笑话我当前的狼狈样子。”
水暗影没有撒谎,她是真不想被陆宁看到她当前的狼狈样子,娇嫩好像剥了皮的鸡蛋白似的脸蛋,都有好几个大冻疮了。
或许,所有爱美的女人,都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最丑的样子。
但水暗影却没意识到:女人这样想时,唯有在自己在乎的男人面前。
她更没注意到,秦摘花看着她的眼神,又闪烁了下,嘴角浮上了笑意:已经心如死灰的水水姐,春树终于又要发芽了吗?
文永远去拣地上的步枪时,秦摘花推开了车门:“我去找陆宁谈谈。”
水暗影霍然抬头,看着他。
秦摘花饱餐一顿后,精神好了许多,坦然面对水暗影笑了下,说:“七八年前,我就认识陆宁了……”
猛地,水暗影想到了什么,哑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他是你们七个人之间的一员?”
“我不会告诉陆宁,说你在这儿。”
秦摘花说着,下车后砰地关上了车门。
他答非所问,就代表着水暗影没有说错。
“原来他也是那七个人中的一员,怪不得义父主张我跟这个混蛋交往--义父,你既然給他当过教官,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也是七杀手之一?为什么,始终瞒着我?”
水暗影软软的瘫倒在座椅上,双眸无神的望着车顶,满脸的茫然。
她在调查陆宁(怀疑他是盗圣),包括从罗布泊内回来时,曾经下令要把某人就地格杀的所有事情,都尽可能详细的告诉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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