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上说过,和睦家庭的居所内,生机这种能养人的‘消耗’,还没有耗尽,又有新的生机生出,循环反复,连绵不绝。
所以充满生机的居所内,人们无论是家庭、感情还是事业都很顺利。
同样,当某处居所内回荡着邪气的话,那么居住的人,身体健康就会出问题,诸般不顺,尤其是感情问题,两口子小吵一三五,大吵二四六外加星期天,伤心伤身又伤感情。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居所内充斥着连邪气都止步的死气。
就像宋楚词当前出现的屋子里这样,无边的死气围绕,生生不息。
正常人,如果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最多一个小周天(古代天术语,即地球自转一周,即昼夜循环一周),神魄就会受损,生机消耗极速。
一个大周天(也是古天术语,指太阳绕地球一圈,七天)后,人的生机就会完全灭绝。
屋子里虽然空荡荡,可石塌所处的位置,却恰恰在上方屋顶所刻的彼岸花正中,与榻前那双鞋间朝里的绣花鞋上的彼岸花,遥相呼应,这就形成了死气连绵不绝的气场。
幸好,石塌左侧的角落(就是南方),有一盏兽头灯。
这是长明灯,也是唯一能产生、并保存丝毫生机的所在。
长明灯若灭,生机顿绝。
卡秋莎感受到了死气的侵袭,牙齿又开始格格颤抖。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踏进这间屋子,看到绣着精致花朵的锦被、绣花鞋后,会有一种骨子里都在发寒,血液都要变冷的难受。
她只想去那盏灯下,或者退出屋子……却舍不得离开陆宁,只能更紧的靠向了他。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陆宁扭头看着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这个本来略显轻浮的动作,让卡秋莎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安抚了下卡秋莎后,陆宁走向了石塌。
一脚,就把那双可恶的绣花鞋,狠狠踢了出去。
依着陆宁老道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双绣花鞋是崭新的,从没有被穿过,除了拥有让死气生生不息的功能外,压根没有任何用处。
他讨厌绣花鞋。
“宋楚词。”
陆宁嘴里叫着宋楚词的名字,伸手掀开了锦被,随即愣住。
锦被下的宋楚词,没有穿任何衣服,窈窕、白腻的身躯就像白玉雕刻而成那样,绝美。
绝美的女人身体,对于陆宁来说,并不是啥稀奇的,毕竟在遇到花小妖之前,宁哥接触最多的,可能就是女人的身体了,各种肤色。
所以,他才不会因为看到宋楚词的绝美躯体,就看傻了,继而升出男人该有的冲动: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主,在街上看到一只老母鸡时,会流口水吗?
陆宁愣住,则是因为宋楚词凝脂般的右肩下,多了个鲜红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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