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阻挡住我回家的脚步,死神也不行。”
陆宁笑了:“我可舍不得,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去当寡妇。”
“小子,你如果不回来,我会给你戴绿帽子的,可不是骗你。”
水暗影动作轻佻的在陆宁脸上擦了一把,转身快步走向了客厅。
她没有回头,是怕陆宁看到她已经流泪了。
刚刚品尝到男人的滋味,觉得男人是个好东西的大龄女青年,这时候对男人的需求是最大的时候,他特么的却要走了,这对灵与肉来说,都是一种不堪的折磨。
水暗影也没多少东西好收拾,充其量也就是换身衣服罢了。
现代社会只要有钱,还用再像古代那样出远门时恨不得把锅碗瓢盆的都带上吗,每到一地需要什么,买什么就是了。
很快,她就换上了昨晚穿的那身白色小西装,黑色细高跟性感皮鞋,对着镜子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再梳理几下头发就搞定了。
摘下墙上的小包,转身要走时,她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小包扔在炕上,拉开了床头柜上的抽屉,找出了一把剪刀。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被单上还有她的落红。
水暗影以往在电视、小说中多次看到,女人第一次过后,都会把沾有落红的被单剪刀下来--至于为什么要剪下来,把这东西像宝贝那样的收藏,她不知道。
她就是觉得,好女人都该这样做。
把剪下来的那块被单仔细叠好,放进小包内,又看了眼多了个大洞的被单,水暗影低声说了句再见后,才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她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回陆家来住了。
梨花山才是她的家。
就算陆宁以后还回来住,水暗影也不会来:这个家的正牌女主人,是宋楚词。
风吹来,西墙下的小柳树,与窗台下石榴树的枝条,都随风摇晃,就像是在与她告别那样。
在她回房间里换衣服时,陆宁已经走了,大门还敞着。
她没有去送,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非得跟着一起去。
他没有与她正儿八经的告别,可能是怕看到水水姐那具丰盈的娇躯后,就会舍不得走了吧?
喀嚓一声,大门落锁的声音很清脆,也像截断了一段最让人怀念的生活。
太阳有了明显的西斜,最多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会黑下来。
外面的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几个有身价(就是有自己的地盘)的叫花子,正坐在河堤柳树下,对过往行人点化着,低声谈笑着什么。
水暗影觉得,国家应该在税收方面增设一条法律,来收叫花子的税。
她还记得,两年多之前的那个夏天,她就曾经假扮叫花子来勾搭陆宁的,当时被好几个叫花子欺负的,蹲坐在柳树下的那个大胡子很眼熟啊,要不要走过去踢他一脚,把他满嘴牙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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