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阳警方给的这七字评语,张翼没觉得过分,反而很形象。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可能真会握着小警员的手,用力摇晃着说:同志,你说的很对,那你能不能告诉医院,别再试图全力抢救他了,好吗?
反正,他也救不活了。
现代医学技术再怎么发达,貌似也无法把一个内脏被铁撬洞穿的人给救过来了。
张翼的心愿达成了,在医院竭力抢救过后,终于宣告了孙刚的死亡,然后张翼就顺着墙出溜到椅子上,慢慢低头闭上了眼睛。
医生早就见惯了这种失去亲人后,家属悲痛到木然的现象,发出一声悲天悯人般的轻叹后,快步离开了。
没有谁再打搅张翼,医院自行把孙刚的尸体,推进了太平间内。
一切,还是等天亮后再说吧,反正尸体多在太平间内多呆一个晚上,死者家属就得多拿一笔‘停车费’。
医院的人,都以为张翼雕塑般的呆坐在椅子上,这是在闭眼怀念他们夫妻曾经的甜蜜时光,才没有谁来打搅她,却不知道她是最大的心愿得逞后,就感觉到了如山般的倦意,再也支撑不住的就睡着了。
人最累的时候,不是干活累了个半死,也不是连续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而是内心深处苦苦期盼的心愿变成现实,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后,铺天盖地的疲倦就来了。
她以为,她至少会睡到第二天中午,院方在等的不耐烦后,才会叫醒她,让她去办理该办的手续。
可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撒在她身上时,她就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
不过她没睁开眼,更没打算关心走路的人,为什么走的这样急,她只想继续睡下去。
“张女士。”
急促的脚步声却停在了她面前,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张翼的眉梢微微动了下,没理睬。
她太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张女士,请醒醒。”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只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唉。”
被人轻轻拍了肩膀一下后,张翼如山的睡意,立马像受惊了的兔子那样,连蹦带跳的一溜烟跑了,唯有幽幽叹了口气,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抬起了头。
三个人站在张翼面前,一个是值班医生,一个是身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方头大耳的面带威严之状,一看就知道是个领导。
站在俩人后面的那个人,却是个身穿浅蓝色工作装的老苍头,微微佝偻着身子,满脸都是茫然的惊惶神色。
拍了拍张翼肩膀的,是值班医生,姓王,人不错。
昨晚王医生看张翼站在那儿对着重病监护室发呆,貌似很可怜、好孤独的样子,于心不忍下就给她用纸杯端来了一杯热水,陪着她安慰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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