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鸡般的陆宁,摇了摇头:“还真不信。”
“哼。”
九幽夫人娇哼一声,被陆宁的不信任给刺激的要发火时,却又接着笑了:“咯,咯咯,你不信也是有情可原的。因为你们人类,本来就只能活百岁,实在无法想象我们鲛人,是怎么活过千数次春夏秋冬的。三百五十七岁,放在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就相当于你们人类的二十岁左右了,还很年轻呢。”
“嗯,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陆宁又看了眼自己的双手,问道:“如果我蜕化--”
“不是蜕化,这叫进化,从低级物种像高级物种的进化。”
九幽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你进化成鲛人后,是不是也能像我一样,活一千多岁?”
“能活十几个世纪啊,听起来就很诱人的。”
陆宁坦然承认:“我当然很关心,必须得搞清楚这个问题了。”
他在说话时,右手指甲在左手脉门上用力抠了一把。
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鱼不是龙,仅仅是有着龙一般的鳞片。
所以鱼儿的鳞片被人抠下来时,发怒是肯定的了,不过也仅仅是发怒而已,就像老百姓常说的某句话‘注定挨草,是跑不出高粱地的’那样,它们发怒也当不了被下锅、生烤的噩运,最多也就是在鳞片被抠下来时,感觉很疼罢了。
就像当前陆宁在自己左手腕上抠下几片鱼鳞后,他终于切身体验到了鱼的痛苦,与人活着被刀子割肉没啥区别。
肯定还有鲜血随着鳞片被抠下,淌出来。
陆宁没有看,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在发现好像要变成鲛人后,依着陆宁的智商,当然不会想不到,这是九幽夫人趁他昏迷时,对他做的手脚,就是希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蜕化了。
所以陆宁在傻楞许久恢复理智后,自然得抠几片鳞片试试感觉咋样了。
自从两年前开始,陆宁就变成了刀枪不入,拿犀利异常的昆仑陌刀割自己手腕,都无法留下一点伤,自然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了。
可是现在,他仅仅用手指甲抠下几片鳞片后,却‘享受’到了刀割的滋味,那么就证明这些鳞片,确实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了。
我,真蜕化成了一个鲛人!
这个绝望的呼声,自陆宁心底最深处响起时,九幽夫人说话了:“别再傻乎乎的抠自己的鳞片了,很疼的。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你会活一千多年的。”
“哦,真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
陆宁就像掉了魂那样,抬头看着墨蓝色的夜空,喃喃问道:“除了能活一千多年外,还有什么好处,让我能心甘情愿变成鲛人?”
“你的身体,会变得比以前更强壮,智商会更高,尤其是那、那方面的功能,一个晚上至少得需要十三个以上的人类女子,才能满足你。”
九幽夫人低下头,看着水面,淡淡的说:“如果,你在与我生了个孩子后,厌倦了我们的鲛人的生活,我会放你离开,让你恢复人形,但你必须得做生不如死的折磨的充分准备,就像我上一任丈夫龙头那样。”
“哦,怪不得,龙头的身体会越来越糟糕,我还以为他是中了尸毒而已。”
陆宁有些恍然的样子,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做了哪些手脚,才让我--我知道了!”
陆宁正要问问九幽夫人,她是用什么办法,把他从一个人类,变成一个鲛人的时,猛地想到了答案:酒。
他在喝了那种入口相当冷冽、度数却相当高、味道相当美的酒水后,才慢慢像鲛人蜕化了。
“你猜的不错,就是因为你喝了那些酒。如果你没有喝那些酒,不变成我的同类,你是无法与我做夫妻的。”
九幽夫人侧脸,巧笑嫣然的望着他,问:“你来猜猜,那种酒叫什么名字,又是用什么酿成的?”
陆宁是个诚实的孩子--偶尔,会信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金科玉律,所以就摇了摇头。
九幽夫人也没奢望陆宁能回答她的问题,轻声解释道:“酒的名字叫眼泪,是由鲛人的眼泪发酵酿制而成。”
“眼泪?”
陆宁笑了,问:“你什么时候,才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