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主见状有些无措地低头舞弄着自己的裙裾，轻声道：“烦劳城主大人了……喀丝丽让您失望了……”

苏灿哑然失笑道：“香香公主，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香香公主这才抬头露出一个明媚笑容，配合着她清甜的体香，恰似百花齐放。

“真的吗？”

苏灿笑着点头，随后问道：“香香公主，你刚刚看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香香公主俏脸微红，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对方在指点她的武道，微微侧头凝思着道：“城主似乎自成一方天地，似要融入这方天地，又似乎与这方天地相抗衡，虽然个头和整个天地相比不值一提，但却似乎丝毫不落下风，喀丝丽从来没有想到过，同阶武者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苏灿动容道：“现在呢？”

香香公主摇头道：“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

她见苏灿盯着她，就有些忐忑地道：“喀丝丽资质驽钝，是不是说的不对？”

苏灿仰天大笑，声震四野，十里方圆风起云涌，似惊涛拍浪。

笑完之后感慨道：“香香公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竟然能看出这种玄妙，可见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奇才，若你这叫资质驽钝，那……”说着摇了摇头。

香香公主见他真心称赞自己，不禁心花怒放，大眼睛笑得成了个月牙儿。

苏灿正色道：“不过你毕竟修炼时日尚短，遇到袁士霄这种老牌高手，可能还是不敌……差距之大，也不是一天时间所能弥补的，到时候如果真要动手，须得发挥自己的长处，正好你有凌波微步这个奇兵……我这里有几个字，你要记住，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只要支撑一段时间，他一个前辈高人自然没有颜面和你做过多纠缠。哈，这样做有点卑鄙，不过现在两军对垒，不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取得最终的胜利么……”

香香公主微微侧着小脑袋，心中认真地咀嚼着他话中的含义。

随后她道：“喀丝丽懂了，城主大人，怎么样才能变得和您一般强大？”

苏灿脸现古怪之色，问道：“真的想要？”

香香公主坚定点头：“是的！”

苏灿抬头看着浮云，回思自身过往。

他的这种境界始于当初假扮鸠摩智离开大理城前往吐蕃大军的路上。

那时候他忘了自己的所有武功，才能于似有意似无意间，臻至入微至极，又宏观无量的玄妙境界，这也是他全面超越前世，后面能不断融合系统法则的重要开端。

他就悠悠地道：“那并不容易，如果真的想要达到这种境界，那就想要从忘字开始，忘了你的武功，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去做……如果你永远都能保持这种状态……恐怕三日成佛说的就是它吧……反正我是做不到的……哪怕只有那么一刻，它也会让你晋入一种玄妙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香香公主秀眉微蹙道：“忘了？忘了武功……忘我？忘了一切……”

苏灿倒不想她陷入这种情境太深，就道声：“走吧，你先回你们回疆部，我会在合适的时间现身……”